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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便行都了臺下寧波綠營軍官佇列之中。

眼下清軍已經集結完畢,今天便是要借一個誓死不降的明軍大官的首級來振奮一番軍心,也算是以此祭旗。其實以著王升的身份和被分配的任務本沒有資格參加這樣的大會,只是這個明朝高官的被捕與王升有著極大的淵源,才會讓他這個投降不到一年的小小守備參加其中。

三通鼓盡,浙閩總督陳錦、平南將軍固山額真金礪、固山額真劉之源、梅勒章京吳汝玠、梅勒章京徐大貴、浙江提督田雄以及定海總兵張傑等身在此地的清廷高官自大帳中依次走出,在各自親兵的護衛下登上了點兵臺,分別落座。

這一眾滿清的高官們談笑了幾句,只是陳錦的一個手勢,臺上司禮的一個小官在得了命令後,便行到點兵臺前。

“帶,偽兵部侍郎王翊。”

聞聲,大明經略直浙軍務、兵部左侍郎兼左副督御史王翊在一整隊清兵的押解下走向為了此番行刑而搭建的木臺。

王翊依舊是在四明湖畔的那身裝扮,清軍在抓到他之後出於勸降的考慮,並沒有做太多的虐待,尤其是在提標左營被陳文擊潰的訊息傳來,王翊的價值倍增,使得他直至今日依舊能夠保留著這套戰時的裝束。

此間的王翊,面帶從容的走向即將面對的終點,步履之間,不緊不慢,卻是如同當年赴舟山覲見監國魯王殿下時一般。而負責押解他的那一隊清兵,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若非是雙手被反綁於身後,這些清兵就彷彿是為其護衛的隨從一般。

對於這個王翊,無論是滿清在浙江福建地區的總督陳錦,還是親手將其抓獲的田雄,亦或是在座的其他滿清高官,都顯得無能為力得緊。

自四明湖之戰明軍慘敗,王翊被捕已經將近一年的時間了。田雄出於不得罪人的考慮將他送到了杭州,交由那些文官來勸降。這期間,不僅僅是陳錦,甚至包括浙江巡撫蕭啟元在內的官員將威逼利誘的手段使了個勁,又引來了一些降清的魯監國朝文武來現身說法,幾乎把能用的手段用盡了,可是卻毫無效果。

王翊並不像同期被俘的馮京第那般如潑婦般罵不絕口,只是哪怕身處牢獄之中,亦是每日從容的整理衣冠,掠鬢修容。前去勸降的滿清官員問之,也只道是:“使汝曹見此漢官威儀也!”,聞著皆羞愧憤恨而去。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如此做派的明朝被俘官員並不鮮見,其中也並非沒有苟且偷生之人。只是當陳錦在審訊是看到了王翊的那份絕筆後,便再沒有勸降的興趣了。

平生忠憤血,飛濺於群虜!

滿清,說到底只是一群蠻夷的苟合之物,這些投降滿清的漢人,即便是靠著改戶口本變成了旗人的漢軍旗也不過都是一群漢奸罷了。這樣毫無顧忌的撕下這些滿清高官面皮,恨不得與滿清同歸於盡的言辭,著實不可能為其所用,也絕不可能去勸降他的同僚王江以及那個勇不可當的部將。

那麼,在陳錦等人看來,王翊這個人就只有留到進攻舟山前祭旗之用了。當然,最後勸說一次總還是有必要的——一個名正言順的必要。

“四明山的那些賊寇已經被官軍一掃而空,舟山上的賊寇亦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大清統一天下在即,王經略,本朝天子仁厚,若是願意歸順朝廷,亦不失封官賜爵之賞。”

聞言,矗立於木臺上的王翊嘴角劃過了一絲不屑,憤而說道:“毋需多言,成敗利鈍,皆是天數,你又知道什麼?!”

“不識時務!”

聽到此言,劉之源抄起早已準備好的弓箭,彎弓搭箭,一箭射向王翊。

劉之源乃是漢軍鑲黃旗人,早在崇禎八年便坐上了甲喇額真的位置,雖然比不上李永芳、孫得功等人,甚至也稍遜於同為固山額真的金礪,但他也是入關前就入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