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笑。
“將他嘴裡的棉條拿出來,我有話問他。”夏少恭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飄了過來。
禹歌笑四下打量了一番。
他被綁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裡,院子裡雜草叢生,天高雲淡,看起來是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
說難聽點,夏少恭將他殺了之後隨便找地方埋了都不會有人發現。
禹歌笑看著眼前華衣傍身的夏少恭。心中不無感慨。能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遇上,比起前世提前了不少不說,好像態度也更加惡劣了。
好像是感受到了某種威脅。某種必須要有個了結的威脅。
夏少恭見他面目表情的看向自己,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笑著說道:“聽說前些日子拋繡球招親得到舞女花容芳心的是蓁胥王爺?”
“看來您什麼都知道了。”禹歌笑淡然的問道。
他知道夏少恭知道蒼月酒樓是夏芊鈺所開只是遲早的事情。
“你還是這幅性子,同我最初認識你的時候一樣。其實我挺喜歡你的性子,榮辱不驚。淡定從容。
可是,你說你為什麼只是區區一介庖廚,庖廚也就罷了,偏偏惦記上我的女兒。這讓人如何容得下?”
夏少恭一副聊天的樣子,只是做的位置高高在上,而站在草叢中的禹歌笑卻像是跪著的。
“您已經將小小趕出夏家了。您年紀大了,難道記性也不好了嗎?”
“你憑什麼叫我女兒的閨名?告訴你。將她趕出了夏家,她也是我女兒,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娶她。”夏少恭順手拾起一顆石子,朝著禹歌笑扔過去。
他躲都未躲,任憑石子在他腦袋上砸出了一個血口,“既然您還承認小小是您的女兒,那我便要尊稱您一聲岳父大人,今日,您將我綁到此處,本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可是我如果死了,小小會難過會傷心有可能會做傻事,所以我不能死,對不起了岳父大人……”
“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岳父大人,我既然已經知道了酒樓是她開的,我就不能讓她繼續開下去。
好小子,你果然有兩把刷子,我派人試探你,以為當初只是被你僥倖逃脫,以為你只是隨便找個酒樓混口飯吃。
我還想著暫時饒了你,結果你本事實在太大了,攪黃了我和錦家的姻親不說,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和我女兒開起了酒樓,我絕對容不下你。
別以為我不知道,她開這酒樓全仰仗著你的廚藝,若不是你她一定開不下去,只要你死了,她遲早還是我的女兒,只要你活著,她就不會回來。
殺了他。”夏少恭此時一點都不似一個儒雅的中年人,最後的三個字帶著令人齒寒的冷意,簡單明瞭。
把他綁來的幾個人是亡命徒,只要答應給銀子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說著便要動手。
“慢著!”匆匆趕來的夏芊鈺聲嘶力竭的喊道。
夏芊鈺想過很多和父親再次見面的場景,卻沒有一個場景如今日這般驚悚,就連被抓抓住關進小柴房裡她都夢到過,卻從沒有想過她的父親要殺掉她最愛的人。
這樣的場景簡直不是噩夢,就是地獄。
“你怎麼找來了?你不應該知道這裡。”一直冷靜的夏少恭在見到夏芊鈺的時候,微微亂了一些方寸。
這是夏芊鈺和禹歌笑的秘密,也是他們兩人商量好的暗號。
因為只有兩人知道喚出虛鼎的口訣,而虛鼎只有能夠喚出它的人才能夠看見,於是他們約定好,如果對方有難了或者找不到對方的時候,便會將隨身攜帶的玉佩留在虛鼎中。
另一個人喚出虛鼎找到玉佩便知道對方有危險或者是有難以解決的麻煩。
玉佩上綁著禹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