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 這短短的兩個時辰,他們都補充了些許體力,時間一過去,虞清歡片刻都不想耽擱,拖著疲累的身體,吩咐阿零立即離開。 “王妃,請上馬。”阿零牽來吃得肚皮圓滾滾的小紅,趴跪在小紅身邊,恭敬地道。 虞清歡搖搖頭:“你站起來!” 零不明所以,但還是聽從命令站了起來。 虞清歡道:“我自己可以上去。” 又沒斷手斷腳,何必踩著別人的身體上馬?更何況那人還是把命都獻給忠誠的阿零。 虞清歡拼盡全力翻身上馬,虛弱地坐在馬背上,取出兩塊餅,把其中一塊丟給零,又把水壺遞了過去。 “你也吃一些,我們繼續上路。” 虞清歡胡亂啃了一塊餅,又灌下幾大口水,驅使小紅繼續趕路,只是這次,或許是兼顧到零,她的速度放慢了許多。 這一路,過程有多艱難,不是三兩句話可以言說的,可心裡的煎熬,更無時無刻不再折磨著她。 那種憂心至親至愛的苦,就像黃連一樣漫在心間,連呼吸都帶著苦澀。 終於在沒日沒夜地趕了十幾日的路後,虞清歡和零與衛殊相遇了。 彼時海水已褪去許多,嘉佑帝正準備往安全的地方撤兵,衛殊打頭陣,帶領麒麟衛找尋安全的路線。 衛殊乘著筏子,負手而立,他就這麼迎著風,細碎的陽光灑在他身上,他堅毅的面龐明明迎著朝陽,卻還是那麼冰冷。 直到與虞清歡四目相對時,他先是挑起唇角,臉上的寒冰登時碎裂,揚起一個璀璨的笑容,可笑著笑著,他的眼眶卻紅了,眼裡滿是心疼。 太好了,瑜兒沒事。喜歡乖,叫皇叔()乖,叫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