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說:〃哥哥是有才華的人,苦熬三年,終於可以參加會試,志在中第,光耀秦氏門庭,你如果敢動他,我一定去告御狀,我說到做到!”
徐俊英揚了揚眉:〃你可以說一說,但絕做不到,因為你從明天起,休想再走出候府一步!”
媚娘伏到桌上,看進他眼睛裡:〃你是開玩笑的?”
“不是!”徐俊英端起臉:〃徐府規矩不是說著玩的,讓長輩們知道你的胡作非為,你會吃更大的苦頭!”
“不要嚇唬我,我只是在外邊經商,沒做壞事——白景玉還經常跑出去看管鋪面呢!” “她沒有像你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與丈夫以外的男人私相授受,喝酒說笑,還私置房產,養歌伎舞姬……若要論起來,你真的吃罪不起!”
媚娘覺得臉上有些癢,伸手輕輕撓了撓,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問道:
“如果,我說我不是秦媚娘,你相信嗎?”
徐俊英怔了一下:〃你戴了面具?”
媚娘苦笑:〃戴面具的是岑梅梅……不對!我其實真的叫岑梅梅……我,現在成了秦媚娘!”
徐俊英蹙起劍眉:〃你這說的什麼話?好好說,再說一遍!”
媚娘認認真真、一字一句說道:〃真正的秦媚娘早已經死去了,借她的身體活的,是我,岑梅梅!你明白嗎?”
不能不說徐俊英的心理素質實在是太好了,他神色不變,只是有點不能置信地盯著媚娘看了好一會兒,便恢復了常態:“我相信!”
倒是媚娘發了呆你,你真的相信?”
第一二二章 攤牌(四)
徐俊英說只有這樣,才能解我心中迷惑——從你活那天晚上開始,媚娘完全改變了性情,尤其是你這雙眼睛,清澈透亮,似能看進人心裡,媚娘不是這樣的,她從不與我對視!她嬌柔弱質,不可能學有武功,也不會有你這樣的膽識、才幹。我曾經猜測過媚娘轉變如此大的原因,想來想去只能歸之於她的死而復活,直以為她有特別的際遇,但沒有想過,她已經不在了,活的,是另外一個人!”
“是的!我叫岑梅梅,來自另一個……國度,我意外墜河死亡,醒來就成了棺材裡的候!我只是承接了她的身體,對於你和她的前事,一概不知,只從王媽媽和丫頭們那裡聽說了一些,憑此與你相處,因為我要活下去,必須做出一些符合她身份的事情,請你不要見怪!”
“不怪你,天命如此,誰也沒有想到!”
徐俊英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彷彿才認識她似的,媚娘微微低下頭,先在心裡措詞,想著說那番話比較好。
“你對恆兒很好,秦媚娘,都沒像你這樣與恆兒玩樂……”徐俊英說。
媚娘笑了笑各人性情不同,秦媚娘在病中,心情也不好,她沒法好好帶恆兒。”
徐俊英點了點頭王媽媽、翠喜她們,都你是岑梅梅,而非秦媚娘?”
“她們岑梅梅,僅僅是我戴面具的樣子。雖然和你一樣覺得秦媚娘變化太大,但沒想得太遠,畢竟還魂這樣的事有點嚇人,我不敢對誰說,你是第一個的!”
“此事確實非比尋常,我就好了,不要對第二個人說!”
媚娘抬眼看他,徐俊英臉色平靜,眼神很誠懇記住我的話!”
媚娘只有點頭好,我記住了。”
沉默了一下,媚娘鼓起勇氣,說道感謝候爺我,候爺果然與眾不同,見識非尋常人可比!我不是秦媚娘,但我了你們三個人之間的秘密,我發誓會守口如瓶,還請候爺放心,讓我離開候府吧!”
徐俊英微微嘆了口氣候府,真的讓你這麼厭煩?我在這出生長大,住了十多年,只覺得一草一木,都十分可親,你才住了幾個月,就膩了!”
“因為這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