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娶一個送一個,他可不得多出點錢。”
週二花想起了像小閨女的小姑娘,問:“那四妞那閨女咋辦?”
李老漢倒是把這句話聽進去了,說:“反正老夏家也不待見這倆孩子,我們做姥爺姥姥的,也不能不管不顧,要是老夏家肯放人,就把孩子都帶回來。”
他小閨女模樣好,夏老四模樣也好,他們生的閨女肯定不會差。
到時候他幫他們把閨女養大,做姥爺的再收點彩禮錢也不過分。
李老大想了想,說:“爹,剛聽娘那麼說,我咋感覺四妹像是有主見了,萬一她不肯跟咱回來咋辦?”
李老漢驀地拍了拍桌面:“我是她老爹,她男人都要被槍斃了,就她男人的德性,整個生產隊都當他瘟神,就是他爹孃都不管他,她難道還指望有人能幫襯她們母子三人?”
“她不回,也得回,她男人死了,就得聽她老子的話!”
李老大問:“那咱什麼時候去找四妹?”
李老漢:“你去找紅河生產隊的光棍,帶他去夏陽生產隊看看人,看他能出多少彩禮錢。”
李老大頓時笑了:“成,我明天一早就去紅河生產隊。”
蘇窈這兩天上工,都是帶著夏苗夏禾去上工的。
幹活的時候就把夏禾放在揹簍裡頭,夏苗在旁邊陪他玩,有時候石頭也會過來和他們一起玩。
許娟問:“這兩天有情況嗎?”
蘇窈搖了搖頭。
這兩天怪風平浪靜的,但以她腦子裡的記憶來看,李家父子就是極度的父權,夫權。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允許家裡的女人反駁他們的。
現在沒來找她,肯定在憋著什麼壞主意。
中午,蘇窈帶著孩子下工,快到家了,就見有人在她家不遠處的樹底下坐著。
最近因為老李家的事,蘇窈格外的警惕,所以不自覺地多看了兩眼。
是個中年男人,也是一張生面孔。
她很確定,在生產隊兩個多月了,都沒見過這個人。
她觀察著那人,那人也在打量著她,甚至站起來,瞟了幾眼她懷裡的夏禾。
在對上目光時,還對
著她咧嘴笑。
陌生中年男人,出現在一個獨居的婦女家門前,還對著已婚婦女笑。在這個時代,這麼盯著人婦女還看,還笑地莫名,已經很冒犯了。
蘇窈似乎聯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沉了,她給了男人一個冷臉,開門進院子後就直接上了門閂,然後扒著門縫往外看。
那中年男人停留在原地,盯著她家門看了好一會後才離開的。
蘇窈等了一會,立馬從院子出來,跑去了大隊長家,把看到陌生男人和自己的猜測說了。
“我懷疑那個中年男人就是李老漢給我找的下家,現在是來‘相看’的。”
大隊長沉著臉,問:“知道往哪個方向走了麼?”
蘇窈連忙點頭:“就往公社的方向去的。”
大隊長:“有什麼特徵嗎?”
蘇窈想了想,說:“看著四十來歲吧,個子不是很高,很黑,穿著灰色的長袖,對了,他走路的時候,好像有點坡腳。”
大隊長聽了,轉頭就和大兒子說:“國興你趕緊騎上腳踏車,跟上去看看是哪裡的人。”
夏國興也沒廢話,立馬拉上腳踏車就出了門。
大隊長家的小閨女一張臉皺得緊緊的,和蘇窈說道:“你那什麼爹,竟然給你找這樣的人,而且你也沒答應,也沒離婚,他這和人販子有什麼區別!”
玉蘭嬸看了眼蘇窈,訓自家閨女:“小孩子家家的,別亂說話。”
蘇窈知道玉蘭嬸是怕她聽到別人說她父親,她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