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屍骨都已經化為了塵土,如果當年她嫁的不是墨雲曄,恐怕孩子都已經
繞膝了吧;想到孩子,青畫的笑也帶了冷意,她當年,其實也有過一個孩子的,只是還未成血脈,就已
經隨著寧錦的死埋骨他鄉,這些,墨雲曄永遠都不可能知道。
“對了畫兒……”書閒擦乾了眼淚,小心開口:“杜婕妤她被陛下關了起來,陛下還讓我和你說,你
若是想回宮,隨時可以回去了。”
青畫愣了,隨時回宮,墨軒的意思或許書閒不明白,她卻明白,他是在催促她快點行事:或許在她
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已經等不及三個月的考驗期了嗎?
三個月縮短為半個月,這事非同小可,如果是三個月,她就可以一步步慢慢來,可是如果是半個月,
或者是僅僅這幾天,她卻不知道能不能應對得過來;墨軒給的考驗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名正言順地拔除
秦瑤、杜婕妤、洛揚這一支線,把他們正法,可是現在名正言順的法子卻已經沒有時間了……
書閒見她愁眉不展,問道:“畫兒,你怎麼了?”
青畫皺眉低頭,眼波閃了閃,掩去一抹精光,如果名正言順的法子不能用,剩下的,就是歪門邪道。
“畫兒?”書閒的聲音已經帶了幾分急切。
青畫抬頭笑了笑,認真地看著書閒,問她:“書閒,你信不信我?”
書閒一愣,第一反應是茫然點頭。
青畫斂眉道:“那如果是賭命呢?”成則成,敗……則亡。
“信。”
書閒的眼睛清澈而澄淨,明明柔弱的眸中卻帶著一絲說不清的執拗,這份執拗倒教青畫心裡暖了許
多,卻也有些害怕……這個弱女子,她就這麼輕易地把命交上嗎?這份情誼,教她如何不得了決心,把
她拉向屬於寧錦的漩渦?
可是,她已經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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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的前廳,氣氛也有些微妙,秦瑤似乎是思量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問道:“王爺,您真的想娶
那郡主?”
她看不懂墨雲曄,確切的說,她從來沒有一次看懂過他,他明明待那個品香郡主那麼好,卻是毫無
理由、毫無根據;她猜了他這麼多年的心思、努力了那麼多年,還是離他身側的位置很遠、很遠……很
多年前,她以為壓著她、擋著她的是寧錦,可當寧錦死了,他還是沒有提她為王妃,她也曾經開口暗示,
卻被他霎時冷冽下來的神情給嚇得開不了口……
而如今,他又對品香郡主如此溫柔,即使他說了他沒邪念,可是她還是慌了。
廳堂之上,除了墨雲曄和秦瑤,剩下的就只有洛揚,他身為墨雲曄的左膀右臂,自然是站在他身邊
的,只是他的目光卻落在秦瑤神色,眼神裡透著一絲隱忍;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滲出了一絲絲的
汗,手上的青筋已經曝露無遺,他幾乎是痛苦地看著秦瑤,身上發作的疼痛,已經讓他的臉有了一絲絲
的變形,所幸他是站在墨雲曄身後,沒有人看到他這副模樣。
而秦瑤,她的目光從來都是隻盯著墨雲曄的……
墨雲曄喝著茶,垂著眼眸不動聲色,秦瑤能看到的,只有他那一雙纖白瘦削的手,襯著陶瓷杯越發
剔透:他不作聲,她更急,忍不住又道:“王爺……我聽說,那品香郡主是青雲內定的太子妃……”
墨雲曄斂眉不語,神色如常。
秦瑤沒了耐性,猶豫開口:“王爺……”
墨雲曄手裡的杯子輕輕磕在了桌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