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一說,也就不再打擾,老老實實地睡在他的身邊。
第二天早晨,春子要去上班,可戴子慧卻不讓,說他的傷需要靜養,哪能再去工作。春子還是堅持要去,他說:“我都是些皮外傷,消了炎,打了破傷風的針,上了藥,經過這一晚的休息,已經沒有大礙了。”說著,拍拍自己的胸,“你看,我這精神頭多好。”“不行,你那工作不要再做了,我爹地等著你去香港呢。”春子搖搖頭:“這工作我做得還挺順手,我準備把他當作事業來追求,怎麼可以半途而廢呢。”
“你這哪叫什麼事業嘛,一個記者而已,我爹地可以給你的,是百倍、千倍於你現在的舞臺。”戴子慧的話讓春子感到很氣憤,他反駁道:“原來你也是以金錢衡量一個人的價值,我做記者怎麼啦,服務市民、為民請命,有什麼不好呢?”
戴子慧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說錯了,但也並非全錯啊,舞臺的確有大小之分,發揮的作用也有大小之別,你去了香港,其實不僅僅是個人擁有了財富,你還可以藉助這財富為社會貢獻更大的力量啊。再說,我需要你,我爹地也需要你,這些都不是你價值的體現嗎?”
“可是……”春子想說自己並非高昌其人,不能做她的丈夫,可話到嘴邊又打住了,“可是我對商界沒有興趣,我只想做一名小記者,和小老百姓打交道,關注他們的柴米油鹽,反映他們的喜怒哀樂。你知道嗎,上個月,我採寫的一篇關於某條巷道年久失修、市民通行不便的報道引起了區政府的重視,一個星期就整修好了,那裡的老百姓把錦旗送到報社來了,誇我是為民請命的好記者呢。”
“你這麼有愛心,為什麼不救救我呢,我不能沒有你。”戴子慧眼淚又出來了,“你不想繼承我爹地的產業也行,但你不可以離開我,我們這就去香港見爹地,把話說清楚,然後讓他老人家作主,將我們的婚事給辦了。”
“不行。”春子說,“我這裡的工作還沒安排好,也沒請好假,怎麼能說走就走呢。”
戴子慧問:“那你要到什麼時候去?”
春子說:“等過些日子吧,我現在就去報社,把手頭的工作做好。”
“那好吧。”戴子慧說,“待吃過早點,我陪你到報社去,我還沒去過你那家報社呢。”
春子連忙擺手拒絕,“這怎麼行,你這‘林肯’一開到報社,以後我這記者還怎麼當呢,還以為我被你這個富婆包養了呢。”
戴子慧笑笑,說:“幹嘛,我這個富婆不好嗎?”
“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安靜的工作環境,要不然我都不敢再見你了。”
“為什麼?”戴子慧感到很奇怪。
春子說:“我與你這個香港豪門千金交往的事一公開,本身就是一個特大的新聞,以後我還怎麼出去採訪。”
“哦。”戴子慧終於明白春子的意思,她說:“那好,我不影響你的工作,但你也要早些將手頭的事料理完,好隨我儘快到香港去。”
春子諱莫如深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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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報社,春子將那名繼父為救治白血病孩而賣房賣血的故事向主編作了彙報,主編聽了也很感動,指示春子將新聞做深做透,大力弘揚真善美。
春子將採訪而來的新聞素材作了一番梳理,如果要深入挖掘,全方位的報道,覺得還有補充採訪的必要,因此又走上了一遭。
下午,春子採訪結束後去了一趟辦公室,向主編彙報了新的寫作思路,便到了下班的時間。走出報社不遠,春子突然發現前面竟停著戴子慧的那輛林肯車。難道她在等我下班?春子想,“不行,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他連忙躲到一家店鋪裡面。
伺機準備離開時,他腰間的手機卻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