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春子,下班後快點回來,我在家等你。”打來電話的是牛芳玲。“你不是要很晚下班嗎?”春子說。“今天我特意要求早點下班,我有事要問你。”“什麼事?”春子一愣。“還是回來再細說吧。”牛芳玲說完,將手機掛了。
春子靠在門邊瞅了瞅停在巷子裡的小車,突然背對著出門,朝巷子的另一方向跑去。到了轉彎處,春子倚牆回頭一看,見車子仍停在那兒,便放心而去。
快到出租屋的時候,春子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戴子慧打來的。只聽戴子慧在電話中說,她親手燒了好幾個菜在別墅中等他,可李傑卻沒有見到他,正在報社值班室坐呢,問他到底去哪了。
春子一聽,原來是李傑駕著車子來接自己,這怎麼辦呢?就這樣讓他在報社乾等嗎?春子煩透了,他在電話中對戴子慧說:“我出門辦事了,實在來不了,叫李傑回去吧。”
“你,你怎麼能這樣,我辛辛苦苦忙了半天,你連過來嘗也不嘗一口嗎?”戴子慧生氣地說,“究竟有什麼天大的事讓你抽不開身呢?”
“實在對不起,我確實有事不能來,謝謝你的一番好意,謝謝。”春子只能在電話中連聲道歉,不論戴子慧在電話中說些什麼,也不論戴子慧的聲音聽起來是多麼失落,他都沒有改變主意,不僅如此,他特意將手機的電池下了。回到與牛芳玲共同居住的出租屋時,天已經明顯暗了下來。
在出租屋裡,牛芳玲同樣親手燒好了他愛吃的菜餚。春子看著她額頭的細汗,想像著戴子慧在廚房中忙碌的身影,不禁感慨萬千,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不負她們二人愛的重託。
“好吃嗎?”吃飯時,牛芳玲並非如春子所料的那樣盤根問底,而是熱情地為他盛飯夾菜。“你臉上怎麼啦?”看見春子臉上有傷,牛芳玲又關切地詢問。“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春子輕描淡寫地回答,然後反問牛芳玲:“你不是有事要問我嗎?”
“你啊,怎麼這麼不小心,傷得不重吧?”牛芳玲輕撫春子額角的紗布,忽而又發現了他胳膊上的腫塊,心疼地說:“真是傷得不輕呢。”
春子若無其事地說:“輕傷,輕傷,已上過藥打過針了,沒事。”隨後忍不住又反問牛芳玲到底有啥事要和自己說。
不想牛芳玲也說:“哦,不急,吃完飯再說吧。”
看牛芳玲不緊不慢的表情,春子不免心虛,“到底什麼事呢?”
“你個人感情方面的事,我也是剛知道。”邊說著,牛芳玲邊收拾著碗筷。
感情方面的事?春子心裡一緊。難道她已經知道了自己昨晚和戴子慧睡在一起?
待牛芳玲收拾好碗筷,給他端來茶水,春子問:“你都知道些啥?”
牛芳玲平靜地反問:“你是不是另外有了相好的?”
“這,你聽我解釋。”
“先不忙解釋,你只說是不是。”
“是。”春子見無可迴避,只好如實回答。“但這裡面另有內情。”春子趕忙解釋道。
可牛芳玲並不想聽,只見她在不知不覺間已是滿眼的淚,她對春子說:“我不會再妨礙你們了,只要你覺得開心,我願意成全你,從此不再打擾你。”說著,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春子見狀,過去奪下她手中的衣物,“你這是幹什麼?”
“我想明日了,這裡不太適合我,我該走了。”
“你聽我解釋。”
“還是不用了,你們都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即使目前面臨著一點點困難,但都彼此愛著對方,哪還會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原本疑慮重重,但你現在也承認了,我不認也不行。”說著,牛芳玲擦了擦眼淚,“我本想開開心心的與你呆這最後一晚,誰知,我還是這樣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