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歐美?”
關旗陸說,“以國內低成本的研發和生產,透過半成品出口的方式經由當地公司組裝後在當地銷售,這樣可以避開美國和歐盟對中國的反傾銷政策壁壘。”
“政府已經同意在高科園裡再給飛程劃一塊園地,我打算建一幢飛程大樓,以擴充套件我們的技術研發力量和生產基地,我的發展構想是未來兩年內讓飛程的產品立足國際,和CISCO這樣聞名全球的大品牌競爭!”
豪氣干雲的司淙頓了頓,目光定在對面兩人身上。
“整個計劃的投入預計需要二十億人民幣,其中飛程可以調動的資金有十億,另十億我打算向國開行貸款,我和鐘行長私下聊過,他有表示出支援的意思,但也不排除只是在打官腔,屆時隨便找個藉口搪塞過去飛程也沒辦法。關於這件事,你們兩怎麼看?”
司寇笑眯眸子,“具體怎麼操作還得等顧問們把提案交出來再談吧?”眼角餘光半帶譏誚玩味地瞥向一旁的關旗陸。
只見關旗陸溫然笑笑,說道:
“能夠和國際接軌對飛程來說機遇難得,鐘行長和董事長是老交情了,貸款應該問題不大?”把皮球踢了回去,他抬手看錶,“我約了德勤的商業顧問,子公司重組和重建的諮詢方案還需要進一步詳談,另一方面如果我們考慮海外上市,重組後的公司必須出具完全符合外資稽核標準的正規財務報表。”
“行,今天就到這。”司淙適時結束了話題。
關旗陸和司寇相繼起立,一同離去。
出了董事長室門口,司寇用手肘撞了撞關旗陸,“嘿,旗陸哥哥,介不介意我問一下你賣身的心理價位是多少?”
關旗陸瞥他一眼,“這就是你說的為我做嫁衣裳的意思?”
司寇笑,“這麼大一筆貸款,鍾某人肯定不會拿回扣,因為拿多少也不合適,而且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也完全沒必要去承擔這種低階風險,但,如果是把回報摺合成飛程的股東權益送給他的未來女婿,令他的女兒婚後一生無憂,又自不同。”
關旗陸點頭,似認同不已地附和,“沒錯,不管由你還是由我來出面負責最繁重的那項工作——整合那些子公司,事成後最大的收穫者最終必然還是我,所以你何必辛苦淌這躺混水,是這樣?”
“你說是就是。”司寇的笑容變得有絲不可捉摸,“反正我現在只對安之有興趣。”
電梯上到四十六樓,在司寇臨出去前,關旗陸拍了拍他的肩頭,“你現在負責分銷,我給你出一道相關的選擇題——你覺得如果我賣的話,會選擇和安之bundle在一起銷售,還是不會?”
話聲落下,他唇邊淡定和司寇臉上愕惱剛好被合上的梯門切為兩個介面。
回到四十八樓,許冠清一見關旗陸便道:
“德勤的趙先生已經來了,正等在會議室裡。”
“請他到我辦公室。”關旗陸徑直走向總經理室,連頭也不側一側,“安之,把德勤的提案拿給我。”
心照不宣的冷戰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兩人之間比安之初來乍到時還更象上司與下屬,有事不得不接觸時,兩皆客氣到冷淡的程度,除了公事絕無半字多言,好比現在安之迅速起身拿著檔案進去,關旗陸坐在辦公桌後,兩人連眼神都不接觸。
安之轉身出去時許冠清正領著人進來。
她朝許冠清及她身後的訪客禮貌地笑笑,這動作發生在一秒之間,她甚至來不及看清那訪客容貌,人已飛快閃出備令她壓抑的總經理室。
倒是那位趙先生乍見安之時怔了怔,原本盯著安之背影的關旗陸目光秒移,客人的微細表情落入他眼,下一秒當對方轉過頭來,不期然便迎上了他探究的雙眸。
“請坐,不好意思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