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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緊緊地扣在木梳上,只聽得細微的聲音響起,徐成君不察間,竟是扯下自己幾根柔軟的髮絲來。

幾乎是同時,徐成君再一次唇角抿笑,恢復了往日裡隨和賢淑的模樣來。

就在這寂靜中,一個略顯倉促而慌亂的腳步聲在外面響起,下一刻便見軟簾輕打,一個小內侍極為快速地走了進來。

“徐女官”

徐成君輕輕蹙眉,側首間,便見那內侍大汗淋漓間,喘著粗氣道:“杏春被送去東廠大牢了”

“哐當”一聲,手中的木梳應聲而落,坐在那兒的徐成君忽地起身,手中不由緊捏道:“為何?”

話音落下,便見那內侍抬頭間,壓低聲音極為迅疾道:“因著與衛氏牽扯到了崔尚書通敵一案中。”

幾乎是一瞬間,徐成君的一顆心陡地落下,深深墜入懸崖,冰冷而硬。

為什麼,

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

“洛王殿下早已吩咐過,一旦杏春與衛氏不保,便叫奴婢定要告訴徐女官,莫要自亂陣腳,後路,他已然替您準備好了。”

聽到這句話,徐成君抬起頭來,看到了內侍眼中頗有深意的意味,忽然間,她唇角勾笑,說出的話卻是極為冰冷。

“沒想到,洛王殿下不僅未雨綢繆,還能決勝千里了。”

……

隨著杏春入了東廠大牢,其與衛氏合謀陷害前兵部尚書崔文程一事便在六宮傳開,建恆帝得知此事後,龍顏大怒,即便已然落鎖,卻是破例命錦衣衛前往驍勇伯府將已然睡下的衛氏強行拽出,鎖拿入北鎮撫司的大牢之中。

再如何心機深沉,也不過是兩個婦人而已,北鎮撫司與東廠的大牢,便是尋常人進去,也得去了半條命來,那杏春與衛氏又如何撐得住?

不過當夜,便將一切都供了出來。

而這個真相,卻是又一次掀起了波瀾。

原來,當年的首輔嚴惟章為了讓自己的勢力遍佈六部,意圖將不能為自己所用的兵部尚書崔文程攆下臺,安插自己的爪牙,便設出這樣一個計策來,陷害崔文程。

而這衛氏與杏春,便是嚴惟章的眼線。

得知此事,建恆帝震怒之下,當即下旨將衛氏與杏春杖斃示眾,同時又命錦衣衛前往嚴惟章父子安葬之地,開棺戳屍,曝屍荒野。

遠在疆場的驍勇伯鄭文得知此事,痛心疾首下,竟是當眾嘔血,隨即自請鎖拿,寫下罪狀書,遞到御案前,請求皇帝降其失察之罪。

然而,建恆帝以外患當前為由,命鄭文以戴罪之身為國效力,只降其爵位為男。

……

這一日,徐成君獨自走在回房的路上,遇得相識的宮女,卻見那些人對她避之不及,或厭惡,或嗤笑地看著她。

這些落入徐成君的眼中早已如常,宮裡向來是拜高踩低之地,從前這些年卑微地在她面前陪笑示好的樣子,如今她尚且記得,卻是可笑的令人作嘔。

這一刻,她仍舊背脊挺直,絲毫不受影響地顧自前行,卻是聽到了身後響起了諷刺聲來。

“到了如今還裝模作樣,真是未想到,人前那般端著架子,卻不過是個心狠手辣的毒婦罷了。”

“可不是,害的人家崔府幾乎家破人亡,卻還有臉想要嫁給謝昀大人為妾,這樣恬不知恥的人,當真是少見。”

“謝大人那般的君子,哪裡容得這樣的女人玷汙了,這是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才降下了報應”

聽到這些落井下石的話,徐成君維持著端莊的身姿,一步一步走到了自己的屋前,方一踏腳,便看到了等候已久的馮唯。

“徐女官,接旨吧。”

馮唯一如既往的隨和,可徐成君卻知道,等了這麼久,這一刻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