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預料到她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一下就被拽倒向床邊。
勉強將單手撐在枕邊,只差一點兒,君御嵐就會直接壓在容洛書身上,兩人相距極近,鼻尖兒幾乎碰到,氣息交纏在一起。
他的眉頭還沒來得及惱怒地皺起,容洛書接下來的動作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了!
她的手突然壓在他的後腰,直接制住了他的發力點,用力一按,就將他全身的力都卸了去。
容洛書微張著眼,覷著他。昏黃的燭光裡,一副醉眼朦朧的糊塗情態。
習武之人,若是被人突然掣肘,下意識就會回手反擊。命脈被人制在手中,可是習武之人的大忌,容洛書就不信,此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露不出破綻!
袖箭已蠢蠢欲動,她連下手都想好了,可唯獨沒有料到,頭頂那人,完全沒有反抗,直接跌了下來。
君御嵐眼中,有一閃而逝的笑意。
唇瓣上的柔軟帶著酒香,有滾燙的熱度。
“呃……”容洛書差點兒咬了自己的舌頭!
為何他沒有反抗?難道自己的猜測是錯的?
略一翻身,她動作敏捷地將君御嵐壓在身下,眯著眼睛,看著身下人姿容絕色,腦子一昏,不知怎麼回事兒,就胡亂地親上去,邊親邊說:“你長得可真好看……”
身下人似乎沒反應?
親下去之後,她才反應過來,想必這就叫色令智昏了吧?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可見無論女色還是男色,都是能讓人腦子發昏的壞東西!
不止君御嵐訝異,容洛書也驚詫,自己何時變得這般大膽放縱了?
在塞北那麼些年,什麼樣俊美的男子沒見過?可她見他們,也沒產生過一絲一毫輕薄的念頭啊……倒是單單有一個矜貴清傲的公子,讓她稍微起過一丁點兒那麼不該有的心思。
她覷著眼,看身下的人。
除了眉眼間的神態,確實很像。
莫非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試探地叫了一聲:“葉公子?”
君御嵐如遭雷擊!
被看穿了?還是隻是試探?
他凝住上方醉眼迷瞪的人,眉眼已有幾分冷清。
只一眼,容洛書就明白了。
身下人,是葉嵐無疑。
怎麼感覺,還有點兒雀躍呢?
“生氣了?”她糊里糊塗地說著,壓下頭,就去吻他的唇,沒想到,葉嵐卻躲開了。
“你和葉嵐長得很像,有人和你說過嗎?”容洛書笑得眼睛都眯起來,“嗯?靖寒。”
她湊在葉嵐耳邊:“我喜歡你呢,第一眼看見,就喜歡……聽邱老闆說,你不是這無憂閣裡的人,不如,跟我回燕北吧?嗯?靖寒?”
君御嵐冷著臉,一把推開容洛書,清冷的眉眼裡,滿是盛怒的風暴。
容洛書沒個防備,一下被推倒在榻上,腦子嗡嗡作響,等回過神來,屋裡的人早就不知去向了。
門外的冷雨絲絲縷縷吹進來,凍得容洛書打了個激靈,坐在榻上,只盯著大開的門口,笑得頗有深意,那雙明烈如火的眼睛裡,哪裡還有一絲的醉意?
就這麼走了?
還真是,不經逗啊。
這雨,怎麼還不停呢?
連打了幾個“啊啾”,容洛書停了笑,埋怨一樣自語了一聲:“這脾氣,還挺大,說摔門而去,就摔門而去了,連門都不給我關吶……”
她一邊抱怨,一邊下床去關門。走到門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摸著時間,差兩個時辰,天就亮了。
回身吹熄了燈燭,容洛書合衣躺下,大大地嘆了一口氣,扯過錦被,矇住了腦袋。
罷罷罷,既然他推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