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不喜歡我,那我又何必巴巴湊上去,自討沒趣來哉?
迷迷糊糊,就這麼睡著了。
靖寒正在書房修書,靈感突發處,真是什麼都顧不下。君御嵐深夜進來,結結實實給他嚇了一大跳。
看這位爺,臉色陰沉,好像氣得不輕的樣子,靖寒就不懂了。
下午他突然過來,神色雖一如既往的清冷,但也不像現在這麼一臉冰渣子,能把人活活凍死的樣子啊……
君御嵐開啟窗,看見靖寒的房間燈火已熄,眼神更陰沉。
那邊靖寒用筆桿敲了敲桌子,君御嵐神色不善地看過來。
白紙上有一行清秀的字跡:帝姬殿下怎麼了?
君御嵐想起容洛書一邊吻他,一邊叫靖寒名字,胸腔裡的怒氣又翻滾了上來。
他冷冷道:“既然你這麼關心她,那就自己去看吧!”
☆、墮落
錦容帝姬已經失蹤了三日。
自皇帝清醒以後,她這個輔政監國的帝姬就被收了權,不僅如此,皇帝還將帝姬府嚴密監控了起來。
修羅三十六騎被困在府中,不得隨意外出。陛下特意下旨,聽候帝姬回府調遣,他人不得妄動。
看錦容不在,帝姬府沒了主子,朝堂上又開始蠢蠢欲動。那些被容洛書清洗或者貶謫的罪臣們,四處拉攏人脈,想要翻案,有的甚至還計劃著倒打一耙,將容洛書置於死地。
皇上的態度很是微妙,既沒有表態支援,也沒有表態反對,隱隱又鼓勵他們這麼鬧騰,卻又不讓他們有鬧騰得太過的趨勢。
被容洛書提拔上來的新臣,還沒有在朝堂上站穩腳跟,勉力支撐著,很是幸苦。
不過這些人裡,還真有那麼幾個人才,也不枉容洛書看重,據理力爭,讓皇帝也找不到好藉口來廢黜他們。
時政之艱辛險惡,甚至比前幾日容洛書主持的那次朝堂震動更甚,就連西市的市井小民,都是人人自危,天子腳下,勢力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就算一個小小的人事變動,都可能殃及到自身的利益。
而引發此事的罪魁禍首,錦容帝姬,已經在無憂閣裡大醉了三日。
三日來,她酒不離身,身邊唇紅齒白的俊美少年就沒有缺過!
要不是虞韶泠奉旨來尋,她真會醉死在無憂閣也說不定!
虞韶泠領著一隊禁衛,找到容洛書的時候,她還在和幾個面容妖嬈姣美的男子逗樂。
他們半褪著衣衫,姿態妖媚淫。亂,浪語連連,神色裡,滿滿都是誘惑。
簡直不知羞恥!
虞韶泠看著這等場景,眸色發寒。
主位上的錦容帝姬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東倒西歪地靠著矮桌,衣衫倒還算齊整——她不說,沒有哪個膽大包天的,敢主動來解她的衣裳,畢竟忘川的前車之鑑還讓人記憶深刻。
見虞韶泠進來,容洛書抬眼,懶懶地招呼了一聲:“喲,虞大人來了?”
她喝酒的規矩,虞韶泠是知道的,只盡興,卻不會醉。而現在,她自己壞了自己的規矩。
看她這個樣子,虞韶泠已經有些火大。外面亂成了一團,而她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裡喝酒,和一群男人調情?
簡直荒唐!
“既然虞大人來了,這群庸脂俗粉還留著做什麼?”她揮了揮手,語氣惡劣,“你們滾吧!都給本宮滾出去!”
就連虞韶泠這樣的人,都被她這一句話氣得發抖!
這算什麼?拿他和這群搔首弄姿的男人們比?可真行啊錦容,你可真行啊!
他冷冷地看著容洛書:“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亂成什麼樣兒了?你居然還在這種地方,跟這麼一群人廝混!”
“外面與我有什麼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