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的稱他為“不死的”克勞斯。
只是,今天……
難以想象的衝擊,狠狠翻攪著五臟六腑。受到衝擊的關節,甚至有站不穩的態勢。然後,驚人的爆裂聲才在耳鼓上炸裂。
吐出火光的,是之前呆在廣場上的一輛b1bis戰車。而被炮彈擊中的,正是克勞斯他們呆的會客室。
在得到了千葉的手術結論後,梨旺氣沖沖的直奔通訊室。克勞斯他們誰也不願意側身於父女之間毫無道理的吵架暴風之中。最後,還是身為同性的佐天跟著去了。克勞斯,阿斯拜恩和馬克西姆,則在桑斯基地司令,一個胖的像是橄欖球,油光水滑的腦袋上幾乎連一根毛都找不到的上校的陪同下聚攏在壁爐前喝茶。
梨旺瞪大了眼睛。
時間彷彿變慢了一樣,會客室的牆面上飛濺出無數碎片,炮彈憑著自身的動能在上面開出了一個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洞。然後,用原木和灰泥壘成的牆壁像氣球一樣吹脹起來,窗戶和門在一瞬間之後崩潰,玻璃和木頭的碎片像是碎末一樣向外噴濺。看不到什麼火光,向外膨脹的牆壁就塌落下去,淹沒在了灰塵之中。
第一次見到那個名叫克勞斯的男人,是自己七歲的時候……也就是不多不少,十年以前。
已經被父親拋棄了的母親和自己,住在首都郊外的小鎮。除了伊利亞姐姐,誰也不來拜訪。足夠一家四口住的房子,因此顯得空蕩蕩的。
“梨旺,這位是克勞斯哦。”
伊利亞姐姐這樣介紹有著與普通赫爾維西亞人不太一樣相貌的高大男人。
接下來的日子裡,克勞斯總是和伊利亞姐姐一起來。
“叔叔……”
不知為什麼,當自己這樣叫他的時候,克勞斯總是一臉狼狽的樣子。而伊利亞姐姐則在一邊捂著嘴偷偷地笑。
不過接下來的問題,讓一向雍容大方的伊利亞姐姐也像是被茶水嗆住了一樣咳嗽連連。
“你要和姐姐結婚嗎?”
她至今也無法忘記,當克勞斯回答“不”的時候,伊利亞姐姐臉上那一瞬間掠過的複雜神色。
失望,哀傷,以及……無可奈何。
因為不想讓姐姐再露出那樣的表情,所以在那之後,梨旺再也沒有問克勞斯和伊利亞關於彼此的問題。
在那之後,克勞斯一個星期總是來兩,三次。默默地,彷彿是要代替那個拋棄梨旺和母親的男人一樣工作著。
後來,母親和伊利亞姐姐都去了那個世界。為了逃避驟然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梨旺遠走賽茲,安頓在了報時要塞。
“我是克勞斯少校。”
兩個月後,頂著頭盔,戴著風鏡的男人出現在了報時要塞前。
“從今天起,擔任西部軍區的傳令。請多多指教。”
“請多多指教!”
在隊長菲利希亞和前輩梨旺之前,有著雙馬尾的少女,墨埜谷暮羽搶先回答。看著少女那彷彿要閃耀起來的目光,梨旺輕聲嘆息著,然後露出了笑容。
“請多多指教。”
“蓬!”
爆炸聲狠狠鑿在耳膜上,同時也敲醒了她的神智,將她從走馬燈一樣的回憶中拉扯出來。
手指扣在扳機上,卻怎麼也無法用力。
西維德-拉斯托爾斯抓著一個少女。少女緊閉著眼睛,蜷起的身體瑟瑟發抖。西維德單手拎起她的領子,比抓起一隻兔子還要輕鬆。
“兩位小姐若是一意孤行,我可不知道這位小姐會變成什麼樣哦!”
那是桑斯基地的通訊兵,梨旺打不通電話,責令她檢查故障。想必是剛剛聽到了槍聲跑出來檢視吧,結果讓西維德抓了個正著,擄作人質,成了逼和宮梨旺和佐天淚子投降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