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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旺感覺眼睛熱的厲害。想必,已經是血灌瞳仁的恐怖表情了吧。
“你這個無恥之徒!”
對和宮梨旺的破口大罵充耳不聞,西維德略一用力,鋒利的刀尖就輕輕吃進少女的脖子,一條細細的殷紅垂下。那傷口淺的甚至連閉上眼睛的少女自己都感知不到絲毫疼痛,但和宮與佐天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男人是認真的。
就算沒有西斯那種敏銳的感覺,和宮也能從西維德的表情上讀出這一資訊。
然而……
克勞斯,克勞斯!
默唸著那個名字,那個和母親,姐姐,還有菲利希亞,彼方,乃繪留和暮羽一樣重要的名字,被父親拋棄之後就一直渴望著親情的和宮,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牙齒咬的格格作響的聲音,血腥味在嘴裡擴散著。名為仇恨的火焰,正一點一滴的侵蝕著她。用不了多久,名為理性的細線就會崩斷。
“好吧。我投降。”
梨旺驚訝的轉過目光,那個和自己有著同樣黑色長髮的少女將雙手舉起,手槍被伸進扳機弧圈的食指支撐著吊在手上。
“你……”
——你在幹什麼?他們可是殺掉了你的……
梨旺幾乎出口斥責了。不過,當那個名為佐天淚子的少女斜過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
梨旺沉默著,做出了和佐天一樣的動作。
“很好。”
看到了梨旺的行動,西維德長長鬆了一口氣。然後吩咐包抄上來計程車兵們:
“帶兩位小姐下去——注意禮節,明白嗎?!”
少女的意志,金之翼 無聲的暴風雨(03)
名為艾麗莎的女性被從權充監房的禁閉室裡被拖了出來。
真是被“拖”出來的。雙手雖然被捆綁著,但她的雙腳還自由,身體上雖然有些傷痕,卻還遠遠不到影響行動的地步。bxwx
然而,她的身體軟軟的,一點自主行動的意願都沒有。無論赫爾維西亞計程車兵怎麼呵斥怒罵,甚至用槍托和通條毆打她,都沒用。若不是她覆蓋在羅馬山地作戰服下的胸口還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話,那麼,連眼睛都不動上一下的她,和等身大的人偶也沒有任何區別。
兩個赫爾維西亞的女性士兵奉命架起她。
左邊的那個身體都在顫抖。儘管也算是個軍人,可就算是也曾在死人堆裡打過滾的軍官和士官們,在看到艾麗莎那如同噩夢一樣的左半邊臉時,也禁不住本能的恐懼,遑論這十五六歲年紀的少女了。
她儘量不看俘虜的臉。為此,她儘量伸直自己的手臂,讓那張在枯朽的面板和肌肉之間,露出牙齒幾乎掉光的灰色牙齦的臉離自己遠點。不過這樣一來,她本來單薄的身體就有點難以承受俘虜的體重。
透過那身蒙著沙塵的羅馬軍服,少女可以感知得到,這個俘虜有著和她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身體。肌肉凸起,堅硬而富有彈性。
這種一觸即知久經鍛鍊的身體,別說女性,在她曾經接觸過的男性中,也只有到了這個基地之後的新兵教官才有。如果僅憑手感,那麼認為這是個男人也沒什麼奇怪的。
“喂,你!”
聲音鞭撻在士兵的脊背上,讓她如同觸電般挺直了背脊。那聲音似乎並非由聲帶振動發出,而是直接從碩大的胸腔裡擠出來的一樣,低沉而充滿魄力。
她戰戰兢兢的轉過頭,入目的是個年輕的男性軍官。
即便隔著襯衣和外套,都能看清他手臂和胸膛上壯碩的肌肉。勉強能看出是鐵灰色的頭髮剃的短短的露出頭皮。一個黑色的三角形眼罩遮住一隻眼睛,一道鮮紅色的可怕傷疤從眼罩上下延伸開來,一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