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他頓了頓,「我覺得。不論事情發展到了一個什麼樣子,擺平事件講的是『時機』。。。」
「我明白!」徐林暴喝一聲,顯得有些煩亂。田鋒說的在以往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理解,可是如今讓他放之不下的事物太多。
金姆被他的突然大喝嚇得渾身發軟,連哭也停止了下來,愣愣的看著這個聚靈氣和秀氣於一身的暴躁的人。她感覺非常不好,竟隱隱體會到這個人的心裡壓力已經接近於邊沿,她明白去招惹一個帶槍的邊沿暴力份子,在任何時候都是一種瘋狂的行為。
拿著電話,田鋒怒火狂升,幾次想把電話砸下去,卻還是忍了下來。具體為什麼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也許有點怕徐林,還也許,是摻雜了些別的什麼東西?
徐林深吸口氣,對田鋒無顧發火他並不覺得抱歉,卻還是低聲說:「天明以前如果見不到我,你自己想辦法走吧,別等了。」
「你。。。」田鋒頓了頓,一甩頭,把十分怪異的思想趕跑,換種聲調問:「大哥有你沒搞錯,我站都站不穩,你叫我去亡命天涯?別忘記,傷口是你給我。。。」他說不完,電話裡傳來嘟嘟聲,表示徐林已掛了。田鋒狠狠把電話給砸了下去,「我日。。。」
徐林拉著金姆走至湖邊,寧靜的夜下湖光並非很清晰,不過微微的水動聲卷在湖邊,是另外的一種感覺。他剛想開口,金姆已經提前說話了:「你讓我走吧,你想幹什麼?你是什麼人?」
徐林放下了兇惡的態度,因為他明白,目前即便在強迫自己兇惡哪怕一萬倍,也是無用的,對事情沒有幫助。就如他之前用來形容呂翔的一樣,兇狠殘忍,僅僅是一種性格,卻不是一門學問。他整理了一下思路,看也不看金姆,淡淡的說道:「你叫金姆是吧?」
金姆並不答話,卻是略有些奇怪的打量他片刻,片刻微點著頭。
「現在,我回答你的問題。」徐林輕嘆了口氣,緩緩說:「我不能讓你走,這是一。我不是什麼人,或者,你要認為我是任何一種人都可以,這是二。第三。。。我想幹什麼?我也不知道,做我想做的。」
金姆抓抓頭,字面上的意思基本聽懂了,不過還不如不聽懂,她有點急切的說:「你。。。你總要有個理由,警察抓人要理由的。壞人也要理由的。想偷錢,想綁架,想。。。」她甩甩頭,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路,又問:「你想從我這裡得到點什麼呢?」
「我不知道。」徐林乾脆的搖頭。
金姆的脖子彷彿被捏了一下,但是卻不敢在語言上過激,她現在不敢惹這個暴徒。
徐林想了想,又說:「現在起,你和我待在一起,一直到我弄清楚一些東西。」
「為什麼?」金姆心一急,把平時最喜歡掛在嘴巴上的詞說出來了。
徐林一愣,雖然先已經很蠻橫的回答過這個問題。不過再次提起的時候,他還是覺得人家挺冤枉的。他想了想說:「昨天我的老闆遇到了麻煩,她的女兒比你更年輕,生命垂危。。。」他抬手看看錶,接著說道:「剛好在二十四小時以前,她和她的女兒消失了,生死不知。今天中午的時候,一個和你一樣陽光的女子,她坐在我的對面,一顆子彈穿透了她的腦袋。」他聲音顯得更低了些:「還有一個很可憐的女人,幫助過我。但是我卻朝著他的胸口開了一槍,現在她生死未卜。」
「啊——」金姆睜大眼睛瞪著他,隨即發現不妥,趕緊抬手捂著嘴,表示她什麼也不說了。
徐林看她一眼,又看著湖面黯淡的星光,說:「在我所說的這些的前提下,還死了很多連名字也不知道的人,我自己也幾乎死過兩三次,而這些,我都不知道是為什麼。如果你真的需要一個理由安慰自己,那麼就是我說的了。」
「你認為,我和這些有關係?」金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