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似不在意地拿起一杯,一邊道:“沒聽說他愛喝這個啊,我之前倒是經常買這家的,這是什麼味兒的?這個月的新品嗎?我嚐嚐。”
工作人員:“……”
為什麼感覺哪裡有點古怪?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
任燃端著咖啡杯走向拍攝場地,今天拍的內容都是比較簡單的,片場工作看上去進行得還算順利。
季灼結束了一場戲,遠遠地就看見任燃朝他走過來。
他驀地又想起了昨天深夜在他面前晃動的人影,以及那道讓他安心睡去的聲音。
那種感覺很微妙,又很複雜。
在季灼的心裡,他和任燃還遠沒有達到能徹夜照顧對方的親密程度。
可事情就在他無法掌控、難以預料的情況下發生了。
季灼如今對於親密關係已經沒有多少渴望,甚至說他有點避讓和恐懼。
那是他從小到現在經受的殘酷教訓在提醒他、警戒他。
但讓他對任燃視若無睹又很難,特別是在對方給過他切實幫助的前提下。
任燃走到他跟前,眼睛微微眯起:“你在走神,看到我為什麼會走神?”
季灼垂眸:“想起一些別的事。”
任燃意味深長地哼聲:“最好不是想起別的什麼人。”
季灼無語:“看到你能想起別的什麼人?”
任燃笑了:“沒有就行,你看到我的時候,眼裡只有我就是最好的。”
“……說話說得這麼漂亮,主題曲一定寫好了吧。”
季灼信步往房車走去,任燃也跟在他身邊。
一說起主題曲,他臉上的笑就瞬間消失了:“別提了。”
昨晚本來想寫的,但就算一直坐在季灼的床旁,只要注意力從季灼身上挪開一點,心裡就不安定,老想著要去探探體溫什麼的,根本無法連貫地思考旋律歌詞。
“這就不提了?說好的天才呢?”季灼道。
“沒靈感啊,天才也束手無策,”任燃想了一會兒,突然來了興致:“不然你把那天演的片段再和我演一遍,說不定我的靈感就來了。”
“什麼片段?”
“就是我第一天剛來拍片場看到的那段,你抹別人脖子那裡。”
季灼想起來了,那次在拍戲過程中跟任燃對視,還被劉毅誇演出了比原劇本更好的效果。
他看了任燃一眼:“那你不如讓劉導把那段母帶複製給你看。”
“看片子哪有親身感受更好?”
進到季灼的房車,任燃四處打量著。
房車內部還算寬敞,客廳有一個長沙發和一張桌子,旁邊是小廚房,可以簡單做點飯菜。
“演不演的下次再說吧,我要吃飯了,給你熱一份嗎?”
任燃停下打量的視線,轉頭看他:“行啊。”
這是他第一次在季灼的房車裡吃飯,雖然只是簡單的飯盒,跟餐廳裡精心製作的菜餚比不了,但任燃心情卻很不錯。
“你身體怎麼樣了?”任燃問。
“你不是最清楚嗎,早就退燒了。”季灼笑了一下。
他頓了幾秒,又開口道:“謝謝你,我是說昨晚。”
季灼說完後有些失神,這是第一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