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格外關照他,定期額外給他加課。
虞松遠文化基礎好,第二次摸底考試時,他是在膝蓋上做的試題,每次考完都累得脖子疼,但卻考了兩個班第九名。成績出來後,貼在後面牆上的宣傳欄內,同學互相打聽,但沒有一個人知道虞松遠是誰。
補習班是備戰高考的地方,很勢利,只以學習、以分數論英雄。摸底考試分數公佈後,班主任專門給虞松遠配了張新課桌,和一把完好的新椅子。同學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坐在後面的插班生,就是虞松遠。
虞松遠英語不好,拉了總分,其餘四門主課,都是一二名,這在老師和同學中,引起一陣不小的震動,沒有人再輕視他了。很快大家就弄明白,原來這個毫無聲息的小子,還是一度名聲很響的“虞氏四兄弟”中的老大,怪不得這麼厲害。
有的同學開始主動接近他,特別是那些農村同學,遇到難題時,更願意主動找他討論。慢慢的,就在他身邊聚集起一大群男女學生。
李雲家在六套,父親是從大隊書記提拔上來的公社幹部,她家與虞松遠家相隔僅十幾公里。在兩次摸底時,她在兩個班中僅考了四十一名。按照老師預測,能考前六十名的,都有上本科的潛力。前十五名發揮正常,基本能上一類重點。
李雲是個很有主見的農村女孩,學習很刻苦,在六套中學時就是前三名,但去年卻發揮失常,只考過中專分數線。她決心補習一年再考,沒想到到補習班,成績差距這麼大。虞松遠沉默寡言,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複雜問題。她主動找班主任,將自己調到最後一排,與虞松遠同桌,遇到難題就虛心向虞松遠請教。
週六下晚自習前,同學彭宇慧遞給虞松遠一張電影票,是第二天下午二點的場,白楊演的《一江chun水向東流》。虞松遠說,“我是真想去看,可實在不好意思,明天我要回家拿糧食,晚上才能趕回來,謝謝你的好意。”
彭宇慧當時臉就yin了下來,將票往他臉上一扔,哼了一聲說道,“小子,學習好有什麼了不起?你看著辦,愛去不去!”彭宇慧走後,虞松遠覺得浪費了可惜了,便隨手遞給李雲,想賣個人情。
李雲說,“想請我看電影,你得自己買票。彭宇慧的票,我不去。”最後,票給了劉成軍,虞松遠很遺憾地沒有時間去看這場電影。
週一晚上,下自習後虞松遠一個人抱著書本,慢悠悠地往宿舍走。走到教學區最後一排宿舍後面的菜地時,彭宇慧帶著幾個人將他攔住了。虞松遠不解地問,你們找我幹嗎,有事嗎?
彭宇慧說:“哥兒們來支菸,跟你商量個事。”說著遞給虞松遠一根菸。
虞松遠說:“我不會抽。有什麼事請快說,我還有事!”
旁邊的劉軍說:“哥們,跟你打了招呼。李雲是我們彭哥的,你得離她遠遠的。俗話說‘寧折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彭哥從初中時就開始追李雲了,你可別橫插一腿,做可恥的第三者,壞了我們彭哥的好事。”
虞松遠被他說笑了,“有點無聊了啊,你們喜歡誰是你們的事,與我一分錢關係沒有!你們放心,我來補習班不是來找物件的。”說完,他便昂首離開。
彭宇慧在後面說:“算給你打過招呼了,別給臉不要臉。否則,後果自負!”
虞松遠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當然不會理會。雖然他對李雲一點那種意思沒有,但對李雲的學習反而刻意關照起來。那天,物理課時,虞松遠小聲問她,“你跟彭宇慧很熟?他說你是他的人。”
李雲小聲對虞松遠說,“彭宇慧他爸剛進城當副局長,我和他是初高中同學。”然後又遞給虞松遠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那是一條自以為是的賴皮狗,找你麻煩別理他就行!”
原來她心裡明鏡似的,顯然,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