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清楚了?要不是聖上急躁,國事能壞到這個地步?”
高龍心裡尷尬不已,假裝未看見二人臉上豐富的表情,道:“那曹化淳到底出於什麼動機呢?曹化淳身在其位謀其職,抓捕軍情司兄弟還說得過去,可是抓了之後又瞞著聖上,這就奇怪了!”
林純鴻又陷入沉思中,繼續低著頭踱步,大約一刻鐘後,索xìng坐在案臺前,拿起毛筆,沾了點墨,準備提筆寫字。筆鋒接觸到紙面,畫出一個點後,林純鴻又提起了毛筆,凝視著紙張發呆。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垂手侍立的崔玉兒和高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果不其然,林純鴻呆了片刻後,不自覺地將毛筆放入嘴中啃咬起來,居然還蹦蹦作響。這是林純鴻的惡習,一陷入沉思中,就不由自主地啃咬手中之筆。
高龍眼觀鼻鼻觀心,就如沒見到一般。
崔玉兒轉頭向高龍使了個眼sè,高龍會意地點了點頭,兩人正準備悄悄地離開,林純鴻卻突然站起,大聲道:“不出一月,東林黨該派人來荊州了……”
高龍和崔玉兒大吃一驚,這事怎麼又和東林黨扯上了關係?
林純鴻顧不得向兩人釋疑解惑,對著崔玉兒吩咐道:“崔玉,你回頭和周鳳說說,三一社總部不要建在百里洲,百里洲格局太小,邦泰的sè彩太濃,對保險生意並沒有好處。你先退下吧,我和高總管還有要事商量!”
崔玉兒向廳堂邊的臥室努了努嘴,眼中媚態盡顯,躬身嬌聲道:“屬下告退。”
說完,轉身離去,悄悄地帶上了門。
高龍待崔玉兒離開後,嘆氣了口氣,“將軍,崔副總管心思細密,感覺十分敏銳,離開軍情司,算得上軍情司最大的損失。”
林純鴻道:“軍情司整rì與人勾心鬥角,乃男人們玩的遊戲,一介女流,瞎摻和啥啊!她有她要做的事情。”
頓了頓,林純鴻繼續道:“軍情司在東廠手裡吃了這麼大的虧,關鍵原因還在於急於求成,弟兄們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就派出去,現在想來,太輕率了,倒害了他們。”
高龍憂心忡忡,眉頭緊皺,額頭上刀刻般的皺紋顯得更深,“京師軍情處算是全軍覆沒,不過好在沈文麟對邦泰瞭解不多,也露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現在想來,屬下在京師時,這麼快就被番子盯上,當是沈文麟已經洩露了屬下。”
林純鴻道:“這個已經不重要了,你掌管著軍情司,出門的時候並不多,就如這次,你親自到京師,只能說明軍情司的發展出了問題!”
高龍羞愧無比,低頭道:“屬下無能,請將軍責罰……”
“主要責任在於我,還是太心急了。這樣吧,軍情司暫時蟄伏一段時間,我估計,揚州和安平的兄弟們也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趁這段時間,你好好物sè幾個苗子,著重培養……”
林純鴻邊說邊從案臺上抽出一份方案,遞與高龍,“這裡有我的一些想法,你好好看看,與陸主事和王義商量著辦。陸主事管著參軍司,事情繁多,王義管著江南軍情處,已經到了極限,以後軍情司還得你主管。這上上面的條列,你覺得有用的,就照著來,覺得不合時宜的,就棄用,閉門造車,當有許多不足之處。”
高龍接過方案,翻看了幾頁,大驚道:“將軍有此奇思妙想,為何不早點拿出來?這裡從人員培訓到機構設定,又從人員管控到應急預案,無一不是金玉良言!”
林純鴻笑道:“不出問題,如何知道癥結出在哪裡?”
高龍不停地翻閱著方案,邊翻邊道:“以前在東廠時,還覺得東廠了不起,現在看來,東廠簡直就是小孩子玩過家家……”
林純鴻笑而不言,好不容易待高龍的眼睛離開方案後,道:“各地的軍情處都需要重組,咱們不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