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口向他解釋。
“那個人......”阿音略微遲疑了一下,才道:“是蕭胤。”
“......嗯。”
阿史那鳶無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茶杯,神色依舊無波無瀾。
“我也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王帳。”
“嗯。”
阿音忽然有些捉摸不透阿史那鳶的態度,只好繼續解釋,同時暗自窺視著他。
“他說,大涼才是我的故鄉,執意帶我返回大涼。”
阿史那鳶像是被定住一般,過了許久,才緩緩抬起眼眸望向她。
“這麼說來,音音當時阻攔我,是擔心我知曉他的真實身份,怕我會取他性命?”
阿音迎上他的目光,僅僅對視了一剎那,便迅速低下頭去,頷首預設。
她不想騙他。
阿史那鳶嘴角泛起一抹苦澀又無奈的笑,“看來在音音的心裡,終究還是將他放在了重要的位置啊。”
“我......”
阿音想要解釋,卻阿史那鳶硬生生地截斷。
“那麼,音音打算回去嗎?”
阿音誠實搖頭,“世間廣闊,我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去過,我不想再回到那座囚籠。待夭夭稍長几歲,我想帶她一同遍歷山河,領略世間永珍。”
說話間,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床榻上睡得酣甜的女兒。
“如今,我唯一的心願便是希望夭夭能夠無憂無慮地成長,多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不要像被困於深閨中的女子,失了自由。”
聽到這裡,阿史那鳶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
其實音音早已做出了抉擇,在她不顧一切地衝向自己的那一刻起,答案就已然明瞭。
只是他不敢相信,唯有親自從她口中得到答覆,那顆懸著的心方能真正落地。
阿史那鳶眼底的濃墨終於散去,臉上重新有了笑容。
“那我便陪著音音一起去。天下之大,惡人眾多,唯有我相伴左右,方可護得你們母女周全。何況,夭夭的童年定要我這父親參與其中,否則待她步入豆蔻,只需寥寥數語,就會被毛頭小子輕易哄騙走了。”
他未免想的太長遠了些吧。
阿音被他的話逗笑,原本沉重壓抑的氣氛瞬間消散無蹤。
她拿起紗布,為他纏繞受傷的手掌。
“那你現在可以說說,你這手是如何傷的了嗎?”
“是和布日古德比武傷的。”
阿音驚愕:“你後來和他比武了?”
阿史那鳶點頭,“他的人妄圖傷害你,還當著眾人的面令我顏面掃地,倘若我不給他一些教訓,日後族人們會如何看待我?我的威嚴又何在?”
“只可惜音音未能親眼目睹,他被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若不是怕傷他性命,我才不用拳頭,直接拔刀相向!”
“我這位二叔啊,既無智謀又乏勇氣,今日遭此挫敗,銳氣盡失,估摸著需要休養一月才能恢復元氣,想必這段日子他能安分些許。”
阿音聽他驕傲說著,覺得無奈又好笑,心裡罵了聲‘幼稚’。
阿嚏——
“啊!!!疼疼疼疼疼!下手輕點,你是想謀殺老子嗎!”
布日古德躺在自己的帳篷裡嗷嗷亂叫,一邊噴嚏連連。
“阿嚏!阿嚏!他孃的,到底是哪個王八犢子在罵老子!”
老巫醫被他這麼一吼,原本準備施藥的手硬生生地停在半空,遲遲不敢有動作。
畢竟這位特勤是出了名的難伺候。
就在這時,一名女子掀開帳篷走了進來。
她從容不迫地從老巫醫手中接過藥物,然後對在場的所有人說:“你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