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人。他與你我客氣,不過是依了長公主的囑咐。若是再得寸進尺,提一些過分請求,只怕倒惹其生厭。”
不二嘆了口氣,尋思以藍狐兒那樣凡事做絕的性格,這魔女的猜測多半是準的。
下一步該怎麼辦?
若是藍狐兒疏通了關係,真的混入城中,她手裡還有魔女的精血,再想辦法把夏家三兄弟拿住,二人便陷入了極度危險的境地之中,行蹤隨時可能暴露。
兩個人皆是十分清楚眼下的形勢,各自苦思對策。
不二忽然想到什麼,便與那魔女說道:“我們跟長公主商量,把咱們眼下面臨的危險告訴她,拜託她下令,暫且不要將夏家三兄弟放出來,那藍狐兒也找不著咱們。”
“你想的太過簡單了。”
那魔女搖了搖頭:“懷璧有罪。咱們兩個與藍狐兒的糾葛,尤其是關於玲瓏佩的事情,萬不可讓任何一個旁人曉得。想必,藍狐兒也會保守這個秘密。此外,西雅救了你我性命的事情,長公主定然有所瞭解,人情還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去找上門求救,只怕她再不會像原先那般好說話的。”
“再者說,就算把夏家三兄弟永遠關起來,或者把他們殺了滅口,又能怎麼樣?只要那藍狐兒手上還有精血,她再找一個雪族人,還是可以用秘術追蹤我們。”
不二默聲不語半晌,才回道:“事至於此,總得想辦法活命。我們且琢磨著,若是走投無路,便是明知不可為,也得去試試。若是有機會能讓那三兄弟無法開口,我們也能拖延一陣。”
那魔女點頭認可了,又頗為意外地寬撫他:“且寬心,我們暫時還不會有事。今日問了西雅,他目前還無意放走這三個雪族人。而且,看西雅今日的神態,似乎心情很好。”
“如果我猜的不錯,很有可能是他在族內的某位對頭,也就是藍狐兒正在找關係的那位雪精族大人物,也陷在此次樹宮失竊的麻煩之中。說不定,我們這次提供訊息抓到的幾個藍光人,亦是幫了西雅的大忙。若真的如此,那位大人物自顧不暇,一時間也顧不上搭理藍狐兒的。”
不二聽了,心頭卻更加沉重。
這猜測實在渺茫又毫無根據,這魔女拿出這等理由寬慰自己,說明她也黔驢技窮了。
……
到了晚些時候,還是沒有想到應對之策。
不二建議二人不再回旅館住宿,找個隱蔽所在,先躲起來。
那魔女卻說怕什麼,城裡到處都是衛隊,就算藍狐兒真的進了城,也不敢輕易造次的。
不二納悶她這會兒怎麼這般篤定,但想想也的確沒有到過分緊張的時候,便也未強作反對。
回了旅館,躺在床上,方閉上眼睛,藍狐兒那張絕美又惡毒的面龐便從憑空腦海之中冒了出來。
嚇得他連忙睜開眼睛,正直坐起身來,心撲通撲通狂跳,大口大口地喘氣。
眼前是漆黑一片,未知的恐懼和危險,就藏在這不知深淺、沒有盡頭的漆黑裡。
更糟糕的是,這漆黑的一幕,方好可以作為藍狐兒逞威的舞臺。
那張惡毒的面龐像是施了詛咒法術一般,在黑暗中,一點一點清晰,一點一點活靈活現。
在面龐之後,脖子,肩膀,胸膛,手臂一個個接連浮現……
她脖子上那串殊為別緻美麗的寶石項鍊,竟然也憑空出現,在黑暗中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微微燭光,照我前程!”
不二連忙念起燭光術的口訣,法力在指尖微微顫抖,一道極為微渺的火苗一閃而過,又瞬間熄滅了。
“見鬼了。”
他第二次念出口訣,燭火還是沒有亮。
惶恐著,緊張著。
他感覺自己明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