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訂酒席確定賓客名單試禮服整整好幾天之後,我爆發了。
我把戒指盒往床上一扔:“方至言這婚我還真不想結了!”
方至言正在脫衣服,解了領帶,脫了襯衫,光著上身站在那兒。
我看著他那身材,就閉嘴了,就痴了。
結果就是我馬上就聽到他嘲笑的聲音:“怎麼,不嚷嚷了?發痴了?”
我臉一紅,別過臉不理他。
他繼續嘲笑我:“咱們倆現在這算是非法同居,要真追究起來咱倆幹什麼可都是犯法的,要是不結婚,你能受得了天天這麼看著我,跟我在一塊兒,還得時不時地想‘喲這男人還不是我老公,咱倆幹啥都是不受法律保護的’?你能不想要是結婚了多好想什麼都是光明正大的嗎?咱們倆這輩子都就這麼一次,好好地把這婚結了,以後就安生了。辛苦一次,一勞永逸不是。你好不容易才答應我跟我結婚,我費了多大勁兒才把你給弄回來,你跟我說你不結婚了,你都不知道我心裡多不安。我就怕你什麼時候後悔了。你不跟我結婚,你叫我下半輩子我找誰去?”
他臉色嚴肅,我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不自覺地就覺著自個兒錯了:“那我不是一說嗎,我沒想真不跟你結婚。”
他點頭,過來坐在我旁邊兒:“我知道。我也就是提醒你一下。你要是真覺得累,明兒就不用去酒店了,我去跟他們說一聲就成。你就好好地休息,到時候去結婚就成。只要你沒事兒,咱倆結婚就沒事兒。”
我挺感動的,頭就點起來了:“行。那我明兒要是沒事兒做了無聊了我就去找你玩兒。”
他:“……”
其實方至言挺忙的,要上班,又要去管這些個瑣事兒,所以也有個好處——事兒一多,他腦子裡別的什麼想法就少些了,我就得以休息一陣子了。不過我也是很體諒他的,所以雖然我說不願意去搭理這些事兒,但是我還是去幫忙了。
所以咱們倆算是互幫互助,一直到結婚那天,咱倆狀態都挺不錯的。
方至言走的是個性風。說他低調吧,他把咱倆所有認識的同學朋友能請來的都請來了,說他不低調吧,那些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不想讓人來的,就一個都沒來。
趙伊伊在陪我化妝的時候看著那個賓客名單,感嘆了一句:“你老公真牛。”
我得意:“廢話,也不看看是誰老公。”
趙伊伊馬上就翻白眼兒過來了:“喲,喲,這婚禮還沒開始呢就這麼囂張了,也不怕被人給打死。”
我滿不在乎:“有什麼呀,結婚證都領了,他還想現在反悔不成。再說了,就是反悔,那也得是我反悔,哪兒輪得到他。我怕什麼。”
趙伊伊就笑:“你就這德性,多少年也不會變一點兒——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回我說我一女同學,談了好幾年的男朋友跟她分手了,你怎麼說的?”
我想了一下,沒想起來,就看著她:“我說什麼了?”
她賊笑:“你特霸氣地說,‘要是換做我,老孃怎麼也不能這樣兒分了。分手可以,但是得重新來一遍,換老孃說。只能是老孃甩他,不能他甩老孃’。”
靠,原來我當初如此牛叉。
趙伊伊說完就開始仰天長笑,笑完了低頭看著我:“時間過得多快啊,一轉眼你就結婚了。”
一句話說得咱們倆都覺得自個兒特滄桑。
趙伊伊是不久之前結婚的。她結婚那天我跟方至言樂顛顛兒地去喝酒,結果把我給灌醉了。為此方至言大為惱火,因為我酒量酒品都不好,一喝就醉,一醉就宿醉。
那天趙伊伊喝醉了就拉著我大哭,說什麼“以後我就不能想什麼時候叫你出來玩兒就出來玩兒了,你出什麼事兒我不能第一個跑來幫你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