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快活事兒也不能第一個告訴你了,誰欺負你了我也不能去揍人家了。就是叫你出來逛個街喝個茶,要是我老公或者你老公打個電話來查個崗,咱倆就又得巴巴地散了等下一回了。楊瑾我真他媽的捨不得結婚捨不得你啊。”
她邊說邊哭,我就邊看著她邊哭,結果一個婚禮搞得咱們倆哭成倆淚人兒跟喪禮似的。我還真不想自個兒結婚也鬧成這樣兒。
方至言在一邊兒不停給我擦眼淚的時候我沒覺著丟臉,因為喝醉了。腦子裡倒是在想丫的趙伊伊你這樣表示捨不得結婚捨不得我,你叫你老公你爸媽你公婆情何以堪。還是你丫其實深愛我多年而我一直不知道啊。
結果第二天酒醒了趙伊伊馬上就打電話給我——“我靠昨兒原來老孃這麼霸氣啊!”
然後真的一轉眼,就輪到我結婚了。
我一走神兒,就被頭皮突然的疼痛給扯回來,疼得我“嘶——”的一聲。給我綰頭髮的那姑娘馬上就停了手:“扯疼你了?”
我馬上搖頭:“沒事兒沒事兒。是我自個兒沒注意剛剛突然低頭了。”
趙伊伊就在一邊兒嘲笑我:“你看看你,哪兒像個要結婚的人。這婚紗都給你穿毀了。”
靠,什麼話。
我馬上反駁:“你以為你那天能好到哪兒去。我一直都在擔心你婚紗上那一堆鼻涕能不能洗掉。”
趙伊伊嫌棄地看著我:“靠楊瑾你真噁心。”
等我頭髮終於弄好了,就還得在這兒坐著等著。所以就只剩下我和趙伊伊。
趙伊伊看著我,笑:“嗯,還挺漂亮。只要不動不開聲兒,忽略胸部,你還像個女人。到底還是給人靠衣裝。”
說完她又開始笑。
趙伊伊這廝已然懷孕了。易鵬真是好樣兒的。趙伊伊那會兒很鬱悶地跟我說得悲催地奉子成婚的時候還一度擔心會穿不進婚紗來著。
所以這會兒我看著她,就覺著她特漂亮。
我突然伸手過去握趙伊伊的手:“趙伊伊。”
她被我嚇了一跳:“又抽什麼風。”
我想了一下,還是深吸一口氣兒,說:“趙伊伊,我生不了小孩兒。”
我原本不想把這事兒給說出來。因為這始終都是我心裡頭一大疙瘩,想起來我就覺得跟堵著什麼似的。但是我不想一直瞞著趙伊伊。到時候她幻想著要跟我定娃娃親,我等到她把婚結了正正常常地把娃兒給生了再告訴她沒得娃娃給她定的時候,我難保她不會打我。
趙伊伊是我活到現在,除了方至言以外我最大的財富,我不想不信任她。我只是想,我有什麼事兒,就得跟她說出來。
所以我選在今兒告訴她。我不怕影響我結婚的心情。現在這件事兒已經不能成為我結婚道路上的阻礙了。我只是想,今兒跟趙伊伊說的話,她比較不會因為我之前瞞著她而打我。
趙伊伊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啥?”
好吧,又得再說一遍。
等我好不容易把這事兒給解釋清楚了,趙伊伊就看著我,好一會兒之後說:“方至言真好。”
我鬱悶:“你就不能先同情我一下。”
她想了一下,說:“你能確定方至言他媽說的就是真的?”
一句話說得我一愣。
我還真沒有想過這個。我想,那醫生那麼權威,總不可能弄錯。
所以趙伊伊的意思是,醫生沒有弄錯,方至言他媽肯能故意搞出什麼來嗎。
我不怎麼敢相信:“這不能吧。”
趙伊伊不屑地看著我:“你把人,尤其是女人,還是個不好惹的女人想得太美好了。”
我想了一下,搖搖頭:“不一定。說不定就是因為我有病,還病得那麼變態。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