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酒,繼續喝。
他也想像從前一樣,可是他做不到,沒有桑幽幽的他,就像失去了發動機的汽車,只剩下一具空殼子。
井絲雨雖然嘴上說著,可她知道,她說的不僅是井晨風,還有她自己。
在沒有左林的日子裡,她才知道那個男人對她有多麼重要。
她好恨他,到底對她下了什麼咒,讓她對他如此念念不忘?
讓過去那個對任何事都不在乎、開朗大方的公主,變成了如今這副痴呆模樣!
井晨風頹廢的樣子還是感染了她,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無力地垂下了頭。
想著左林,她的眼睛溼潤了。
最終,她的自尊還是抵不過思念,幽幽地開了口。
“哥,今天江明達打來電話,他也知道幽幽的事了。蘭蘭也在左家,是嗎?”
井晨風似乎沒有心情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喝酒。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我想……”
她正要說些什麼,江明達風塵僕僕地從外面進來了。
他還是老樣子,身上的傷已經復原了,可是心裡的傷卻還在滴血。
他不知道幽幽會不會把他曾經強/暴過蘭蘭的事告訴她,他不知道這輩子他還能不能跟蘭蘭在一起,就算是不能在一起,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也好啊!
“晨風,我打你電話三天你都不接,怎麼樣,有幽幽的訊息了嗎?”
沒有寒暄,他上來就問,鏡框後面的眼睛佈滿了血絲。
聽見江明達的聲音,井晨風緩緩地放下酒瓶從吧檯裡走出來,一把揪住了江明達的衣領:
“你還有臉來?”
話音剛落,他的拳頭已經衝了出去,“砰”的一聲將江明達打倒在地。
江明達還沒緩過神來,他已經騎在了他的身上,第二拳接踵而來。
“哥,你在幹嗎?”
井絲雨跑過來,好不容易把井晨風拉了起來,牢牢地抱住他的胳膊,防止他再動手。
“哥,搶走你女人的人不是他,是左森!就算要打,你也應該去打左森,拿他出什麼氣啊!你是打架打上癮了嗎?”
“江明達,要不是你,不是你乾的好事,幽幽就不會走……”
理智漸漸回籠,井晨風頓了頓,繼續說,
“也許她還會給我個機會,也許她會一直留在我身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我連她的影子都摸不到!”
他的眼睛紅了,多少思念無處釋放,每當想起她時那鑽心的疼讓他難以忍受。
他重重地捶著胸口,聲音哽咽起來: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這裡有多疼?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
井絲雨嚇了一跳,哥哥向來沉默寡言,惜字如金,驕傲的他更不會輕易向人吐露心聲。
這是第一次,她聽哥哥說出自己的感受,也許他真的是喝多了。
也許,他是真的太疼太疼了,他需要一個出口,不然他真的會瘋掉!
“哥……”
她好心疼,緊緊地抱住了井晨風,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江明達躺在地上,胸/膛快速地起伏,大口地喘/息著。
“你罵夠了嗎?”
沒有反擊,沒有不滿,他的聲音很平靜,
“罵夠了,能不能把左家的地址給我,求你了。”
客廳被低氣壓籠罩著,人人都感到呼吸困難。
井晨風推開了井絲雨,從褲袋裡掏出一張紙,轉身上樓了。
那張紙隨著井絲雨的視線飄忽著落到了地上,不等江明達起身,井絲雨已經像惡虎撲食一樣,撲上前抓住了它。
今晚,她捨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