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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當然,如果唐韻有心,就會發現魏寒宣佈離開那晚,刑毅的態度十分蹊蹺。

或者是面對魏寒的叛變,刑毅保持緘默到了詭異的地步。

但人就是如此,關心則亂。

唐韻完全沒往其他方向去想。

“他看起來很受傷。”魏寒的語氣不鹹不淡的。

完全聽不出他是在意唐韻的反應,還是隻是陳述事實,順便諷刺唐韻太過敏感。

刑毅嘬了口煙,眼底的神情變得複雜難辨,沉聲道,“那也沒辦法。”

其實,刑毅心裡是覺得對不住唐韻的。

每次看到唐韻為魏寒的‘背叛’發飆,刑毅的心情就變得更復雜一分。

“反正我是無所謂。”魏寒面無表情地遙望著遠方,“希望你也別有什麼心理負擔。”

刑毅微微側頭,打量魏寒,“你一點不關心他怎麼想?”

魏寒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道,“是他太多愁善感。”

“他的多愁善感要看對方是誰。” 煙霧氤氳在刑毅的下顎,遲遲不肯散去般繚繞……

“生活中背叛這麼多,一個老朋友的作為就讓他承受不了,他未免太脆弱。”官場打拼多年,魏寒早對這些司空見慣,他覺得唐韻的心實在纖細到不可理喻。

刑毅抬了一下眉,緩聲道,“他很依賴你。”

“依賴有用嗎?”講出最現實的話,魏寒冷傲地抬起下巴,“他真該和秦默學學。”

“秦默?”刑毅從魏寒的話中抓出不自然的地方。

“你可能是不知道,但我聽說了。”魏寒看了刑毅一眼,“他那個姓李的朋友一直想從他那裡騙錢。”

刑毅目光一沉,“哦?”

“有次我去鄰省考察調研,正好碰到那個姓李的,他那晚喝大了,在酒桌上胡言亂語。”說著,魏寒眼底浮起一絲輕蔑。

“聽聞姓李的現在混得很慘,估計是秦默也知道這件事了。”言下之意這是秦默的‘功勞’。

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刑毅抖落菸灰,再把香菸送到唇邊吸了口,感慨般道,“是啊,他怎麼會不知道……”

秦默明明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卻對他隻字未提。

這讓刑毅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想來秦默說與宋邱有私怨,也必然是他知曉了宋邱對他有什麼企圖,或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所以我才說唐韻該和秦默好好學學。”魏寒低下頭,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咬著菸嘴道,“遇到困難哭是沒用的,這世界並不相信眼淚。”

魏寒這話聽起來耳熟極了,刑毅記得秦默似乎也說過相同的話。

看來,魏寒與秦默能在初中時代相處融洽,並非巧合,而是他們身上有些相同的地方——他們欣賞彼此。

這令刑毅篤定,魏寒對秦默的瞭解會比他更深,因為他們是同類。

“那麼你認為,秦默是怎麼想的?”刑毅審度著魏寒表情不變的臉龐。

“他不擔心失去,也不畏懼將來。”魏寒緩慢眨了一下眼,轉看向刑毅,雙眸粲粲如寒星,“因為他已經沒有什麼可怕、沒有更多可以失去了。”

——最痛苦的已經過去,所以能夠將目光全部放在前方。

“你這些年也不容易。”刑毅知道,若不是經歷艱難處境,魏寒也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魏寒微微眯起眼,輕笑了一聲,“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良心是個什麼東西了。”

官場比商場更復雜,更虛偽,更危險。

越是往上爬,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便越強烈。

越是站在高處,越要處處小心。

因為爬得越高,摔下來就會越慘。

“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