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發出拼命憋氣的聲音,“你,你稀屎拉得快。哎,要我,讓給你嗎?”
水炳銅覺得輕鬆許多,站在遠處一棵松樹下嘰呀嘰呀拔鬍子。等了好一陣,姚先喜還在哎喲哎喲著使勁。
“你到底吃了什麼鬼東西?又是爆谷花吧?”
姚先喜難受地呻吟著,“求求你,幫個忙�。”
水炳銅不屑地一哂:“不行!老子不是獸醫!”
“做個好事,長命百歲呢。來……”
水炳銅只得走過去,“救你這命,你講實話!”
姚先喜蹲在茅草裡直點頭,“好,好,我講實話。哎喲,痛死我。”
水炳銅這才摘了根樹條走過去,“屁股撅高些!看不見。”
依稀月光下,水炳銅往他光腚上抽了一棍子,不顧他的叫喊,一點點為他扒出那些消化不了的糠渣穀殼。“喜鉤子,我一輩子頭回為別人幹這種事,你王八蛋可要記得啊。”
趴在地上的姚先喜連連點頭:“記得你老人家的恩德�。”
水炳銅別開臉“撲哧”一笑,“媽的,誰讓你們偷人家的穀子!你那些小傢伙個個是賊。”
“你娘個蛋。”姚先喜摟好褲子,就草地上坐下,“看你幫了我的忙,跟你說了吧。”
水炳銅一巴掌拍到他頭上,“孃的!你日了她!”
姚先喜的臉在黑暗中浮著得意的笑,“師公子,除了你,我決不會跟第二個人說。”
“不就是日了個女人嗎,什麼了不起。”
“這就不是個平常女人啦。”
水炳銅忽然從幽暗的月光下,看到姚先喜眯眯眼裡竟然閃爍著神秘的光彩。
“快說!如何不平常?”
姚先喜細眼兒朝天翻了翻,不停咂著舌尖,“哎咳,嘖,嘖,不得了,不得了。”
“玩什麼名堂!快!”
“她有兩個洞。”
“什麼?”
“她有兩個洞呢。”
“你放屁!”
“我兒騙你。正像你的鼻孔,一個門進去,左右兩張小門。”
水炳銅伸手捏住他臉頰肉,把他扯到眼前,“真有這等事?是真的?”
姚先喜不耐煩了,將他手一拂,“不信自己去試!”
水炳銅覺得燥熱起來,下面立即蠢蠢欲動。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不竟暗暗叫苦:我也算見女人多了,居然……
一五、黑鳥飛來飛去(2)
他陡地冒出一個機巧心思來。於是嚥了咽口水,不動聲色點點頭。“喜鉤子,你也要我說實話嗎?”
姚先喜還沉浸在無窮無盡的回憶中,隨便回道:“你講。”
他忽然長嘆一聲,“你呀,今年怕要遭殃。”
姚先喜哈哈笑了,“你弄什麼鬼啊,嚇我。”
“不是嚇你。最近是不是連做幾回噩夢?”
姚先喜猛地一震,細眯眼直盯著他,“是呀,你怎麼知道?”
水炳銅伸腰往草地一躺,“要我說嗎?”
姚先喜急了,“你講,快講!”
“你是屬蛇的。”
“是啊。”
“這女人有兩個陰洞,重陰之陰,癘氣逼人。你夢見在黑房子裡走不出來,是被陰龍捲進肚裡去了。今年主水火之災。”
姚先喜果然閉眼沉思起來。
水炳銅拍拍他肩膀,“不要緊,一是行事多加小心,二是看機會找個替身,可以化解。”
在姚先喜將信將疑時,水炳銅已經飛快地算計如何得手的辦法了。
“喜鉤子,以後凡事謹慎,想不通時跟我商量商量吧。”
兩人要起身離開,忽然頭頂一聲嘹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