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跳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裡藏著鋒利的刃,直刺人心。
"如今的容貌,即便熟悉,那又如何?"她低語,聲音冷冽如冰,"我沈珺,本就是去索命的。京都的夜,將因我而更加漫長,那些曾讓我墜入深淵的人,終將在我的光芒下無所遁形。"說著,她猛然合上妝奩,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她心中那已然下定的決心,不容動搖。
晨光初破曉,江南的薄霧還未完全散去,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溼意與不安。京都最大商行“昌盛號”位於江南的分行別院內,一片死寂被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劃破。
一名早起打掃的丫鬟,手捧銅盆,腳步輕盈地穿過曲折的迴廊,卻在轉角處猛然定住,手中的銅盆哐當落地,水花四濺,伴隨著她驚恐萬分的尖叫。只見庭院中央,一位身著華服、面容扭曲的男子橫臥於地,正是“昌盛號”的老闆,肖凜。
他的雙眼圓睜,滿臉驚恐之色,彷彿死前見到了無法置信的恐怖景象。身上佈滿了錯綜複雜的傷痕,鮮血早已乾涸,將錦衣染成了暗紅色,與周圍青翠的草木形成鮮明對比,顯得格外刺眼。
而他的身旁,留下一封血書,是肖凜的認罪書,清清楚楚說了這些年他做生意的下作手段。其中包括販賣女子到京都為瘦馬的事、沈珺布莊的事、地下賭坊的事。
晨光斜照,血書上的字跡在斑駁光影中更顯觸目驚心,每一筆一劃都像是肖凜臨死前的泣血控訴。風,似乎都為之凝滯,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與罪惡的氣息。
而肖凜身旁,那封血書被晨露微微潤溼,邊緣捲曲,字跡在血與水的交融下更顯猙獰,宛如一條條扭曲的蛇,纏繞著過往的秘密與罪惡。
翠綠的花木間,偶爾傳來幾聲鳥鳴,卻更添了幾分荒涼與諷刺。丫鬟的尖叫聲早已遠去,取而代之的是死寂,唯有遠處偶爾傳來的腳步聲,在這空曠的庭院中迴響,每一步都踏在人心上,讓人心生寒意。
:()權臣別折我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