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件,也不啟牙
關,連老師上課也感到莫名的寂寞。
“悠閒”中,我才捧起老莊的《東周列國志》,細細品讀,據莊子說讀完這書便能成為
墨子了,我感謝道:“怪不得您能成為老莊老了。”和會兒輪到長子愕然了。我解釋到
:“墨翟可尊呼為‘子墨子’,那莊周曷不能稱為‘老莊老’呢?”莊子豁然,還怪我
受他的影響,說話也變得戲謔了。只是莫如虢石父,戲謔過了頭,反害了自己。
《列國志》給我的第一印象,便是其語言獨到,似《水滸》而不粗,類《三國》而通俗
。我當初看《史記》,便是厭煩其文字,雖言“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但畢竟絕
唱是古之絕唱,離騷為古之離騷,不靠註釋,終難讀懂。而秣陵先生(蔡放元)有言:
”必當以正史讀之”,可見其九分史實,一分藝術,可讀性也很強。
好的書總使人入迷,如《列國志》,我一天讀了二十節,且並非一目十行。它迷了我一
個日夜。正如莊子所言,不過幾天,便能吃下一本書,只可惜我們得上學,不能天天啃
這些“閒書”。
《列國志》的不足,便是猶龍出於藝術獎帝王過於貶低了。周宣王畢竟是中興之主,好
攻伐並非其過。縱觀歷史,周武王、漢高祖、宋太宗、明太祖,無不是但有武功而無文
治的帝王,卻都開創了百年的興盛;宣王只是沒有挑對兒子,或者是說沒有生好兒子罷
了。猶龍未免將其刻畫得太殘暴了一點。
幽王真是憨到了極點,不僅下重金懸賞買笑之方,還真敢放血去做,一放放掉了周王朝
的萬世基業。而平王庸才,東遷已然;桓王失策,空讓鄭莊。這些才是周基之蛀蟲,猶
龍卻歸咎於先人了。
鄭莊是謂一代梟雄,但令人費解的是,莊公里二十餘年,不飛也不叫,難道只是苦演“
君友而弟不臣”的戲?若說是,那又怎會有“考叔藏饈諫掘黃泉”之事了。但在二十五
年平定共叔段之亂後,莊公卻不斷擴張,以至於去把龍鬚,爾後還把一巴掌蜜糖抹到龍
臉上,使得周桓王又羞又惱又無奈,也使得鄭莊得了個“奸雄”的“美名”。這跟他潛
藏二十多年獨為孝名可謂是背道而馳。
不說這些,寤生也是有不足的,他一不能育人,二不能制人。就說祭仲來說,他是鄭國
很好的一條苗子,至少腦子是很好使的。但他卻是個全無主見的人,莊公在時可謂是足
智多謀,而在莊公歿後卻成了國內諸大夫和國外諸侯的傀儡。姬忽被殺,鄭君廢立由人
。這就是莊公不能育人的結果。他在世時,只當祭仲是軍師,卻不當他是大臣。另外說
他不能制人,就於太子忽。姬忽在少時亦被視作年輕有為,內能留守,外能將兵。而對
於辭婚之言,看似頗有道理,但細細分析起來,卻顯示了他的沒有野心、沒有遠見、迂
腐拘於禮節:他說“鄭乃小國”,就沒想過把鄭國發展為大國;他說“齊鄭非敵”,其
實憑他救齊之功,娶齊女便是綽綽有餘。而且他豈不畏二公子哉?以至於日後為高渠彌
所射殺。且不論姬忽如何,古之婚姻,只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子忽拘禮,莊公
也應以父命而使之從,而為何只聽祭仲一“勸”呢?使得兄弟相殘,內亂不絕,這是使
得鄭國再次淪為二流小國的根本原因。其後國小兵微,即使是子產也無能為力。
十一點的鐘聲已經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