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好不容易離了那個大籠子,我就想過點平靜的日子。”
“那我把春喜留下。”這些年下來春喜已經很有眼色很伶俐了,有她在,她也離開也放心。
太后笑了,“你這丫頭有心,可這丫頭不是你身邊得力的人麼,留給額娘,你也捨得?”
“就是得力才留給額孃的,過些日子我讓別人來換,到時候額娘別不放人就成了。”
太后神情微微一變,“換人啊?”
耿綠琴點頭,握住太后的一隻手,誠懇地看著她說:“娘,不能保證您的安全,爺和我都不會放心的。”
太后點頭,“額娘明白你的擔心。”
“那我就可以放心回京了。”唉,小兒子還在宮裡,本來也是得回去帶他離開的,雖然真的有些不甘心再次回到那個華麗的大牢籠去。
第二天耿綠琴就再次踏上回京的路,當馬車駛離揚州城的時候,她掀開窗簾有些留戀地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來了。
悄無聲息地回宮,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某四不召,耿同學也不好主動去找晦氣,可是那件事總是要趕緊處理一下的,春喜這丫頭總不好扔在外面不管的。
“小喜子。”
“奴才在。”
開了口吧耿綠琴又猶豫了,這種主動上竿子招惹某四的事她還真不太願意幹,想想揚州的春喜,咬咬牙,狠下心,說道:“你去養心殿打聽打聽,看皇上幾時得閒。”
小喜子馬蹄袖一甩,脆生生來了個“嗻”,然後就辦差去了。
李德全看看小喜子走遠了,這才開口道:“主子,您自己過去更好一點兒。”
耿綠琴看他一眼,心說:我自己過去?我不找K呢,某四不召見就說明丫還火著呢,我怎麼地也得先派個人探探口風不是麼?小心才駛得萬年船。
李德全笑了下,繼續說:“主子聽奴才的,沒錯。”
耿同學一想,也是,李德全怎麼說也伺候了康熙幾十年呢,這帝王的心思總還是有些相通之處的。
“那咱們就過去看看?”她不太有自信地說。
李德全點頭,“過去看看。”
只是,當他們走到離養心殿不遠的時候,耿同學後悔了,她對李德全說:“我們還是回去吧。”萬一再被某四訓斥那就得不償失了。
李德全很想笑,卻也不好再勸她,“奴才聽主子的。”
兩個人還沒完全轉過身,就聽到後面有人喊,“皇上有旨,宣裕嬪娘娘進去。”
得,還跑不掉了。
耿綠琴頗有些哀怨地瞅了李德全一眼,心說:都你出的餿主意。
李德全就當沒看到,跟著她往前走。
到了養心殿裡,雍正正在批摺子,耿綠琴規規矩矩地上前請了安。
雍正出聲免了她的禮,卻再沒下文,耿同學也不敢有別的舉動,只能站在一邊當背景,眼睛就不由四下瞧了瞧。
說起來自打某四登基成了雍正帝,她還是第一次到養心殿來,這裡讓她感到親切的是那些窗戶上的玻璃,讓她無比懷念曾經在一個時空的居住條件。
“高勿庸。”某四頭也不抬的喚人。
“奴才在。”
“讓耿主子到裡間休息休息。”
“嗻。”
耿綠琴跟著高勿庸到東暖閣歇息,她本人很鬱悶,有在這兒坐著她還寧願呆在自己的宮裡清閒自在呢。某四也是,有事說事,沒事就放她回去唄,搞得她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摸不準是要打雷還是要下雨。
鬱悶!
某四真忙啊,這是某琴在暖間喝了一壺茶,吃了兩盤點心後的感慨。
等到高勿庸再次端著盤點心進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