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同學覺得這實在沒天良,她灰常不平衡。
然後,到了晚上耿同學悲摧地發現她白天當某四一天跟班,鞍前馬後地忙一天,晚上還得當某四的抱枕,幫這位爺揉肩捶背有時還得儘儘夫妻義務滿足某四的需求。
當然了,她也不是天天當差,否則她閨女只怕要造反,被宮裡其他人發現某四也不好自圓其說。
然後經過一段時間後,耿同學總結出來了,每當某四政務繁忙或者動了點不純潔的念頭時,她就會被高勿庸那廝叫去當小太監。
真是他母親的……擦,她表示對高勿庸這老小子很有意見,八成那損主意也是他出的。
於是,雖然敬事房不安排了,可是某琴卻悲哀的發現自己侍寢非但沒少反而變相的變多了,這真是得不償失啊。雖說去某四寢宮不一定就盡義務,但是她對當按摩女也是有很大意見的,某四睡著她捶著,她謀殺親夫的念頭都有了。
想法耿同學很多,但也只是想想,有時看某四操勞一天的國事確實很辛苦,她為□的,雖然是小老婆吧,但給他捶捶腿腳,捏捏背的也應該,更何況他是她每月例錢的最終發放人,這點義務是該儘儘的。
總的來說,雍正爺跟裕嬪娘娘的相處還是很融洽的。
時間走到雍正三年十一月,一向體弱的小年糕病重。雖然雍正一再恩賞加封,但終究未能讓她的病有所起色,最終撒手西去。
自古紅顏皆薄命啊!
耿同學在自己的院中聽到訊息的時候也不免唏噓,她知道接下來就是年糕的哥哥年羹堯同志了。
果然,很快年家就以吹枯拉朽的速度敗落了。
那一陣子雍正爺的氣色也不是很好,說到底年羹堯是他一手提拔並倚重的心腹大臣,本來想還來一段君臣佳話,到底還是功虧一匱。
雍正爺的心情不好,裕嬪娘娘就不得不陪著寬慰,當然是以小太監的身份。
耿綠琴雖然於史不通,但大致也知道這個階段也是某四跟某八他們鬥得最狠的時期,對於那些人,某琴從心裡是同情的,曾經也都相處的挺不錯的,可她也只能表示一下同情罷了。
那天,在自己宮裡閒來教弘安習字,順便檢查錦秀的功課時,看著桌上的筆墨紙硯,耿同學不由想到了桃花九,曾經她的文房四寶都是某九提供的,她也沒少打他秋風,跟他爭鋒相對,想到那個曾經風華無限又帶些妖孽的男人就要沒了,突然覺得有些難過。
離開書房,耿綠琴到了院子裡,望著宮牆外的天空怔怔出神。
“主子,您有心事?”春喜小心地問。
耿綠琴笑得有些悵然失落,“時間過得真快。”
春喜點頭,“是呀,一轉眼小阿哥他們都長大了。”
“所以找個時間嫁了吧。”
“主子——”
耿綠琴笑了下,幽幽地嘆了口氣,“春喜。”
“奴婢在。”
“把李德全找來,我有話跟他說。”
“嗻。”
李德全到書房的時候,只有耿綠琴一個人在,而外面有圖蒙海守著,他就知道主子跟自己要說一些體己話。
“諳達。”
“主子。”
耿綠琴猶豫了一下,慢慢開口,“如果我派人去打聽九爺的事會不會給自己惹來什麼麻煩?”她自己在這深宮中生存也不容易,能盡心的前提也得保證自己的安全,皇家有時候禁忌太多。
李德全神情一慟,顫聲道:“主子——”先帝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個時候能念及九爺他們實屬難得。
自古以來錦上添花不乏其人,但雪中送炭卻總是少之又少。
“我就是問問,沒真想做什麼,我也怕惹事非。”耿同學趕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