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心了。”
“有心無力也是枉然,以前沒少佔九爺的便宜,如果一點忙都幫不上總也是種遺憾,於心不安吶。”就算能讓某九在監禁之中生活得好一點也算是她盡心了吧。
“奴才給主子叩頭了。”
李德全突如其來的反應讓耿綠琴一時嚇到了。
“諳達……你做什麼?”
“奴才這裡有先帝留給主子的一道遺詔。”
“……”耿同學完全的蒙了,她想過許多,但是遺詔啊,太驚悚了。
等到她看過那道遺詔之後,耿綠琴差點抓狂,老康,咱不帶這樣的啊,怎麼能這樣呢?她說進宮之後她想著法兒地去找那兩幅畫怎麼就像泥牛入海蹤跡全無的,而且旁敲側擊的也沒聽說被拿去當陪葬品麼,敢情是留著當質押品的啊。
“先帝知道依八爺、九爺的性子多半會跟皇上走到極端,先帝不願見到最不幸的結果,這件事恐怕只有主子才有可能阻止。”
她有個屁辦法,她原本不過打算頂多拿些錢財賄賂一下牢頭獄長啥啥的,縣官不如現管麼,難不成她還真能阻止這些大爺們鬥個你死我活,能攔著某四滅掉他的兄弟,斷絕隱患?這也太難為她了啊。
可是……一想到那幅大草原壁畫跟時蝴蝶會的畫,她就心痛,難不成她就得含著淚把那兩幅畫親手燒給老康當遲來的陪葬?
黑!真黑啊!
第 135 章
大麻煩!
耿綠琴的頭很疼,她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從何著手為好。
可是,這算是老康最後的一點念想,就算很腹黑,但她也只能勉力而為,但結果她並不看好。如今她連這皇宮都未必能出得去呀,皇城守衛不比雍親王府邸,加之某四對她這個屢犯看得又很嚴的,基本有點難於上青天的意思了。
李德全跟圖蒙海探到的訊息都透露出一個意思,某八和某九已經到了性命交關的時候,而她還在坐困愁城啊。
愁死了!
給某四當貼身小太監的時候,她瞧著某四那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想想自己正在為救他的對頭而煩惱不免有些愧疚。
一邊是某四,一邊是老康,一個現任的,一個卸任的,全是皇帝,她整個兒就是一夾心餅乾啊。
就在耿綠琴為了出宮的事麻煩的時候,事情來了。
那天,她照例到養心殿去當小太監,沒呆多久,就跟著高勿庸出宮了。
他們的目的地是十二爺胤祹的府上,昀時此時就被半軟禁在那裡。
後世說某四為了小四四乾隆能坐穩帝位把有異心的昀時給滅了,這個記載讓耿綠琴心中忐忑,擔憂不已,那孩子以前看著挺不錯的呀,這才幾年工夫怎麼就成這樣了呢?
某四什麼也沒說,只讓她跟著高勿庸出宮,而高勿庸這老小子也毛也沒說,只把她領到胤祹府上弘昀住的屋子外就退到院外去了。
耿綠琴一個人站在屋外沉吟了半天,這才敲門。
“進來。”
推門而入,入目是一室的凌亂,散亂的書藉與掀翻的杯盞,還有那抹趴俯在書案上的頹廢身影。屋裡瀰漫著一股濃郁的酒氣,顯見人是喝多了。
“給爺再拿兩壺酒來。”滿是醉意的聲音沙啞中透著壓抑與絕望。
“昀時。”耿綠琴在心裡嘆氣,出聲喚他。
趴俯的身影一僵,爾後慢慢直起,以一種極慢地動作抬起頭看過來,當來人完全映入他的眼眸時,他的嘴巴顫抖了半晌才發出了聲音,“裕額娘……”千言萬語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呢?”
“裕額娘……”弘時踉蹌地從桌後奔出,撲跪到耿綠琴的身前,嘶喊道,“兒臣沒有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