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突然從他的面板上竄起,眨眼就擴散到了全身,燃燒了起來,但他那副表情卻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砰的一聲,侍衛的身體像火球一樣猛然爆炸了。
阿迪爾情不自禁地用手臂保護著面部,眼前突然一暗,一個身體護在他身前,雖然手臂上感覺到了無窮無盡的熱浪攻擊,但正面卻只是稍微覺得有點熱而已。
阿爾豐斯在火球暴發的瞬間用身體擋住了阿迪爾,免受火焰的侵害,他的肩膀在侍衛燃燒著的身體上一碰,這個人馬上炸開,竟然是一個隱藏得很好的爆裂代替物。很明顯這是敵人放進來的,方法和當日冷山所用的如出一轍,都是利用其他人的身體首先進行攻擊,主使者卻躲在旁邊進行暗中操控。
帳篷在飛濺到四處的血肉中猛烈燃燒了起來,這是個惡毒無比的魔法,對方好像要把阿迪爾從帳篷中逼出來,或者直接葬身於火海之中,阿迪爾露出了感激的眼神,他發現自己真的是錯估了阿爾豐斯的能力。
阿爾豐斯輕輕在胸口的衣服上拍了拍,彈去上面粘附著的血肉。這些燃燒著的肉泥不單可以燃燒,還帶有強烈的腐蝕性,散發出的毒煙也帶著一種讓人暈眩的氣味。他一把扯下纏在阿迪爾頭上的頭巾,腳尖挑起席位上的酒罐,把全部的酒都倒到了頭巾上之後,一把將溼布按上阿迪爾的口鼻,拿著,儘量閉上眼睛,煙裡有毒,不要睜開眼睛或者呼吸空氣。
但這種煙的效果比阿爾豐斯預料中的還要嚴重,在黑煙四散的半封閉環境裡,阿迪爾的面板開始出現豆大的水泡,衣服上也被腐蝕出一個個的小孔。不但是血肉,連煙都具備了強烈的腐蝕性。
空間鎖對空間轉移的魔法效果很顯著,卻阻止不了目標直接走出這個空間封鎖範圍,阿爾豐斯身體一縱,帶著阿迪爾穿過帳篷頂部跳了出來,他不知道四周有多少敵人,只有這個辦法可以觀測到敵人的數量和站立的位置。如果冷山在這裡,他一定知道用什麼辦法進行消解,但阿爾豐斯卻為了瞞過教廷而沒和他一起過來,這種情況和冷山的血咒差不多的效果,雖然自己身上一點事情都沒有,但阿迪爾這副普通人類的身體顯然承受不了這種強烈的折磨。
大呼小叫的聲音響徹耳邊,離得最近計程車兵已經握著武器朝這邊衝過來了,阿爾豐斯手臂一震,把阿迪爾往那些士兵堆裡拋了過去,軍營內有幾萬士兵,外面還有大批的作戰部隊,就算用身體擋成人牆也會讓刺客殺到手軟。
阿爾豐斯還沒等身體落地,迅速向四周掃了一眼,燃燒的帳篷旁邊四個侍衛的屍體倒在地止,還站立著的有兩個穿著土黃色衣服,一個灰袍的人。土黃色衣服地人手裡都著一把刀,這不是平時所見的彎刀,粗看起來有點像一條狹長的白鐵片,但刀身上卻發出一汪的藍光,呈現出一個極為優美的流線型孤度,刀佾上波紋狀的亂紋清晰可見,刀地把手極長,可以雙手握持。極利破劈。
武士刀!阿爾豐斯曾經見過一次,那個最早教會他用自然環境作為保護色的浪人配戴的就是這種武器,千層刃紋需要經過無數次反覆錘打才能形成,專業的治煉阿爾豐斯匠至少花上半年的時間,和粗製濫造的西方武器無法比擬。因為數量稀少而且需求量極低,所以在一般地市場上絕對看不到,但聽說那些往來於東西方的豪商中有人喜歡用這種珍貴的東西作為擺設而放置在室內。
使用這種刀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聲慘叫把阿爾豐斯拉回到現實,十幾個衝到最前面計程車兵迅速向後飛去,如同撞上了一個無形的能量護牆,他暗叫不好,那個空間鎖魔法已經實體化了,雖然看不見,但裡面肯定還夾雜了一個高等封鎖法印,如果有人撞到上面,魔法就會認為是受到了強行開啟方式的感染,從而產生一種保護功能。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