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鷹隼飛的沒影了,小的們回去無法給主人交差,求老爺做主。”
苟參一聽,問:“你們是原家的人?”
“是。”
“在這裡施放鷹隼?”
“是。”
“此地可是原家的地盤?”
“不是。”
“那是不是最近剛剛的賣給了原家呢?”
剛才答話的那人嘀咕說:“這是官道,我們原家如何能買了?老爺是說笑了。”
“既然這裡是官道,也不是原家所購買私產,誰准許你們在此訓放猛禽,就不許別人在此路過?這是誰規定的?”
那人看看苟參,瞧瞧正在趕來的差役,低頭說:“我們一直就在這裡放養的……”
“一直放養就是說一直都錯。”
苟參淡然的說:“你們可知罪?”
這一幫原家的人一聽就愣了:“知罪?知什麼罪?”
“既然不知,那好。”
“來人,將這些刁奴押了回去,本大人要細細審問。”
侍曹李明俊是來的最早的,他一聽苟參的話,就有些遲疑,苟參卻不理這些差役的反應,問朱博:“衛士令無憂吧?”
朱博搖搖頭,苟參就回身上了車,看著還在原地發愣的差役說:“這些人一共七個,少了一個,唯你們是問。”
苟參說完,車子就走了,李明俊等人看看,就準備將這些原家的人押回去。
其中的一個原家僕人喊:“我們是原家的人,你們眼睛放亮些!”
“我們沒犯錯,惹了原老爺,要你們好看。”
差役中的人就怒了:“入孃的,老子管你是誰,如今是新老爺上任,老爺頭一回發話,你們誰不給面子!打了再說!”
“要我們好看,我們先他孃的要你們好看!”
幾十個衙役一哄而上,將原家這七個就給打了個鼻青眼紫,繩捆索綁的押了往縣衙走。
苟參一行人快到了穎水縣府,路上就有了很多看新縣太爺上任的民眾,苟參就笑著從車簾子後對著大家揮手,做出一副親民的姿態,耳朵中就飄來幾聲“果然是苟家的那個小子……”
“要死!如今是老爺!是縣太爺,你這沒毛貨色這樣大膽,小心舌頭!”
“呀!爹你幹嘛打我,那不就是苟家的苟參嘛……”
“再講!禍從口出,老子將你打回你娘褲襠!”
……
苟參重回穎水縣衙,到了縣衙門口,一眼就看到那個從來都是斜著眼看自己的老門子,此時臉上宛如開了花,老遠的彎著腰對著自己呲牙笑,其餘縣衙裡的人也都站成兩排,列隊歡迎自己。
苟參下了車,伸手給朱博牽著馬,嘴裡嘆道:“走時鐘無豔,回時夏迎春,如無官服罩,誰理?”
朱博一聽就想笑,藉著下馬就憋住了。
鍾無豔是戰國時齊宣王之妻,有名的醜女,但是很有才,四十歲了還嫁不出去,鍾無豔就自己求見齊宣王,陳述齊國的幾點危難,被齊宣王引為知己,立為王后。
而夏迎春也是齊宣王的妃子,長得漂亮,能歌善舞,這時苟參調侃自己從穎水離開時像醜女鍾無豔沒人理會,回來卻被大家像夏迎春一樣的叢擁接待,人其實還是那個自己,都是這身官服的原因才使大家轉變了態度。
苟參和朱博一起往衙門裡進,這時寇德海才從衙門裡走了出來迎接他。
苟參對著眾人拱手說:“大家都是熟人,如今還是在一起公幹,不要生分了,無須多禮。”
說完了,苟參陪著朱博往裡面走,經過寇德海身邊時,苟參笑了一下:“寇縣丞,辛苦了。”
寇德海臉上帶著難以言喻的表情,苟參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