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嘴上冷冰,其實內心對你熱忱,你與他相交,總之是好處比壞處多,他是一武將,平時在皇宮也不甚和人來往,如非和你趣味相投,斷然是不會和你廢話的。”
“你就將此弓送給他好了。”
“送禮要投其所好,能送到人的心上,讓人記住你,才叫事半功倍,如今我走了,你到了穎水縣後,朱博就要回長安去,無他,你將此‘陷城’送給朱博,其中意思,想苟參小友也是聰明人,我就不用多說了。”
苟參臉上作難:“丞相遠離,我沒什麼能拿出手的禮物,如今丞相卻又贈送我如此珍寶,這叫苟參情何以堪?”
張敞哈哈一笑:“什麼情何以堪?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人生苦短,得一知己,足以慰藉生平,要是什麼事情都斤斤計較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張敞說著就上了車:“其實,我本來想讓你跟著我去膠東國的,只是,唉,未能遂了心願!”
“就此別過,本官在膠東,希望早日聽到你的好訊息。”
苟參手扶著車子的窗戶嘆息說:“不如意事常**,可與語人無二三,丞相一路保重,苟參在穎水日夜期盼和丞相再聚之日。”
張敞一聽,哈哈大笑:“好一個‘不如意事常**,可與語人無二三,’苟參,有你這句話,膠東即使遠在天涯,我也走的高興。”
“揚鞭催馬,膠東國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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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69 章 打了再說
苟參送走了張敞,回到黃霸太守府後一直想要找機會和許浩明說話,但是許浩明卻好像知道苟參要找他而故意躲著似的,不知道忙什麼去了。
這時穎水縣的差役們趕到了潁川郡,前來迎接新任的縣令苟參,縣丞寇德海卻沒有來。
苟參知道寇德海臉皮上過不去,愧於見到自己,就和衙役們在一起說說話,然後就準備拜別和黃霸。
胡不為說:“本來你我交割手續應該在穎水進行的,我如今來了太守府,也就不回去了,今天大致的情況給你說一下,今後你有什麼不明白,我隨時候教就是。”
苟參和胡不為當著黃霸的面交割了穎水縣縣令事物,和朱博一起,帶著丙女,在一班衙役護送下,晃晃蕩蕩的朝著穎水縣奔去。
所謂升官發財不回故鄉顯擺風光一下,猶如穿了新衣卻夜行,更像是黑暗中對著自己中意的女子拋媚眼。
苟參高興則高興,只是當上了一縣之長,今後怎麼處理縣裡事物,並不像是和劉詢動動嘴說說那麼的簡單。
黃霸給朱博派了輛馬車供他乘坐,但是朱博一出潁川郡府,卻對苟參說坐車無趣,好不容易從長安出來一趟,不能策馬奔騰一番,實在是有些虧。
於是朱博就胯上了一匹馬,一個人領先著跑在隊伍的前面,倒像是開路的先鋒。
苟參卻沒有朱博的閒情逸韻,他坐在車裡看著外面步行跋涉的侍曹,心說多少日子以前,自己和他們一樣也在地下跑著,而如今卻是自己在車上,他們在車下……
正在這時,前面傳來幾聲吵雜,有人就過來稟報說朱大人被人攔下了,看情形,是潁川望族原家的人,不知要做什麼。
苟參一聽,就讓車子過去,到了前面果然見到五六個家丁裝扮的人攔著朱博的馬,聲聲的說著什麼。
這些人看起來群情激奮,朱博卻在馬上一聲不吭,也沒有辯解。
朱博到穎水縣來,是沒有穿官衣的,苟參下了馬車就問出了什麼事,那些家丁中一個領頭的一見苟參,臉上的傲氣收斂了一些,但是仍憤然的說:“這位老爺,我們是潁川原家的家奴,如今正在訓獵鷹隼,不料剛剛開始,就被這人給驚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