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圍到城裡,不想燒死就只有拿錢。也就是說,他這一路基本上沒跟日本人的大部隊幹過硬仗,光“放火掙錢”了。
“長崎的這把火燒得應當很厲害吧?”想了想,於中又問道。
“差不多……燒光了!”範毓賓苦笑,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燒光了?……燒死了多少人?”於中愣了一下,又急忙問道。
“不……不知道!”範毓賓搖頭答道。
“……這傢伙,還真下得去手!”於中嘆了口氣。雖然早就知道年羹堯是什麼德性,可依然震驚於這傢伙的辣手。於中幾乎可以初步斷定,長崎這下子恐怕不比日後挨原子彈那次幸運多少。
“其實年大人也沒料到會有這個結果。本以為那些日本人降了也就是了,卻沒想到直到燒完,那些藩兵的將領也沒有人投降……”範毓賓為年羹堯辯解道。
“你不用為他說好話,他是什麼心思我還不知道?”於中知道範毓賓是什麼心思。在這個範大皇商心裡,恐怕還以為年羹堯是他海參葳的嫡系,屬於一個鼻孔出氣的那種,這才想著說點兒好話為年羹堯開脫一下。不過,他才懶得管年羹堯在日本殺了多少人,只要嬴了就好。至於其他的,那就是年羹堯自己的事情了,他是不會插手的。
“軍門,年總兵讓小人來,就是為了請您去長崎一趟……這一次戰利品不少,年總兵他一個人弄不走!”範毓賓又說道。
“弄不走?哼,說的好聽!還不是想讓我去幫他分攤點兒罪過?”於中冷笑道。
“軍門……”
“範老闆你就別說了。雖然我不知道年羹堯憑什麼讓你來幫他當說客。不過,你是商人,有些事還是少摻和點兒好。放心吧,你儘管回去告訴年羹堯,就說我不久就會去長崎找他的,叫他等著。不許擅離!”於中說道。
“您現在不去?”範毓賓奇道。
“不去!”
……
於中確實沒急著去長崎跟年羹堯“分贓”,而是分出盧布宜、圖爾哈兩人帶領七艘戰船三千多兵馬改道回北海道。然後自帶兵馬轉向朝鮮,在朝鮮釜山等到了朝鮮的水師,總共三十艘戰船六千多兵馬之後,這才一起出發去九州。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這時候不調動一下朝鮮水師,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於中這麼對自己的那一干手下解釋調動朝鮮水師的用意。不過,現在朝鮮和日本的友好關係,在朝鮮水師跟著他掃蕩一遍日本之後會可就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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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堯很“聽話”,一直在長崎等著於中。他倒是並不擔心於中會追究自己把整個長崎差不多燒了個乾淨的罪過。他跟了於中三年,知道這位曾經的上司對日本好像並沒有什麼好感,而且一直都在拿著這個島國當假想敵。所以,燒掉長崎,殺人無數這件事放到別人那裡難說,可如果放到於中那裡,肯定不會是什麼大事,再者說了,於中那一路而來所做的事情也沒那麼光彩,阿大有什麼資格說阿二?至於朝廷他就更加不擔心了。不提就是!欺上不瞞下,這種事情他知道的多了。
不過,儘管心中篤定,當於中帶著四十多艘戰船開到長崎的時候,他依然心中惴惴……於中這個人,他總摸不透。
年羹堯是一直呆在海上的。長崎雖毀,可九州島上依然有著幕府和其他藩候國的兵馬,如果呆久了,肯定是要打仗的。那種沒什麼價值的仗他可不願打。
……
“末將參見軍門!”知道於中對自己實際上沒什麼好的觀感,年羹堯也沒做出什麼見到老上司的激動表現,只是遵循普通的禮儀向於中見禮。
“不用了!……你現在手上有多少兵馬?”於中也沒跟年羹堯客氣,他只是用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