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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端了個四平八穩,依舊是和我家輕寒,阿黃相依為命,不多和別人羅嗦。別人見我這個新進門的沒有趁熱打鐵把握機會把她們的四爺給迷個七葷八素,對我反而好了些。

孃家人來看過幾次,對著那個真心愛我疼我的額娘,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只是一味說自己過的很好。讓她放心。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一段時間,我自己也安了心。讓輕寒找了紙來,又要了碳頭,在紙上隨意畫畫,畫些靜物。這原是我第一個男朋友的喜好,我不自覺間也跟著他學了一點。

寫東西我卻是不敢的——被發現是不得了的。我只能把自己的想法都爛在肚子裡。

偶爾也練練字,其實是不必要,因為那時候女子就算寫不好字也不會被恥笑。我練字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罷了。

也開始花時間留心周遭的東西——飲食,起居,習俗等等。也畫些當時傢俱和服飾的草圖。就當是來做實地考察了。

至於那個男人,過年的時候他好象更忙。可能皇帝過年是和小家子過年是不同的,兒子們不僅要湊趣還要忙著為老子做事。

康熙三十九年就這樣過去了。風平浪靜啊。

開春的時候聽到訊息,說是我的阿瑪升了四品。要去密雲軍中任職。我聽到這個訊息,沒有多少欣喜,第一個想到的卻是我那幾個妹妹到了年齡都要去選秀了。我不認識她們,但總為她們難過。

二月底的一天——神奇的事情總是某個平常的日子降臨——傍晚的時候,我正在屋裡寫字,忽然輕寒挑簾子進來,忽閃著眼睛說:“主子,外面有人找。”

我忙放下筆,問:“是誰?”

輕寒卻是一臉的茫然,說:“我也不清楚,好象是四爺的人,在後門口侯著呢。”

我也是被弄得一頭霧水,想想自己也沒什麼可被人算計的,於是就領了輕寒向後門去了。

天色還沒有晚,卻是非常昏暗的樣子,我扶著輕寒,心裡湧上一陣一樣的激動。後門邊有個小廝正探頭探腦。他身邊停著一輛馬車。

“主子來了就好。”那是一個模樣精明的小廝,忙行了禮。

“四爺請您去一趟。”他恭敬的說。

“去哪啊?”我不知道是他說的不清楚還是我聽的不清楚。

“就是,咳,就是,上了馬車您就知道了。”他撓著頭說。

我的疑心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們怎麼知道你就是四爺跟前的人,又怎麼知道是四爺讓你來的。”輕寒代我說。

小廝倒急了:“好嘛,你不信?”

正說不清楚的時候,我聽到外面的馬車上傳來了我極其熟悉的咳嗽聲——他喜歡這樣清嗓子。

我制止了輕寒和那個小廝繼續糾纏不清。跟著他上了馬車。

我一掀簾子進去,他果然在裡面,正閉目養神。

“爺這是要往哪裡去?”馬車跑起來的時候,我小心的問。

“到一處別院去。約了幾個人談事情。”他淡淡的說。

可見我剛才的問話已經是僭越了,我還怎麼能不怕死的繼續去問他約了什麼人,談什麼事情。

一路上無話。只知道馬車一直在向西而行。

終於停了下來,他先跳下車去。輕寒扶了我下來。我正站在一處看上去不是很大的院落前。

再細看兩眼,我定在那裡幾乎邁不出步子。

這就是把我砸死的破四合院。我在三百年後,死在這裡。

大概是覺察到了我的異樣,他轉臉來看了一眼四合院,說:“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頭嗎?”

我緊了緊衣服,出門的時候走的急,連斗篷也沒有披一件。

“沒什麼。”我忽然開始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