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說:“阿離。你不用知道那麼多。我想弘時也不會抱怨什麼的。”
留給我一個背影。
夏天結束的時候,弘時被逐出宗室。
我常常看他給我最後一封信,看他在信的末尾安靜的對我說,昔日王羲之感嘆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如今我也對這些頗有感受。(註釋1)
他應該知道這是給我的最後一封信吧,卻不肯對我說告別的話。
後來,凌晨的時候,我就會醒來,看星子在天邊欲墜未墜,那麼寂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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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1: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的意思是把生死等同起來的說法是荒誕的,把長壽和短命等同起來的說法是妄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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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啊,又開始虐了。算了,先透露一點下面吧。打算讓弘時名義上死掉,但實際上活著——也不能讓四四太無情了嘛,畢竟是男一號。但是弘時要失憶,汗一下,雖然比較老土。還有毀容(我打算讓他毀容,但這個我自己也有所保留)。
啊,不要說我虐,我多不容易啊,一邊看暴笑無比的《櫻蘭高校男公關部》一邊寫這麼悽慘的文,真是要精神分裂了。
正文 殤
削去弘時宗籍的事情,進行得低調而迅速。因為本來就不是有爵位的皇子,所以手續似乎也很簡單。
齊妃生了病,一直沒有出來見人。也沒有聽說她有任何抱怨。
讓我想到以前的惠太妃,還有太后。都是心愛的兒子遭遇厄運,卻什麼也做不了。
我開始長久的坐在戶外發呆。秋風漸起,會吹得我雙手冰涼,讓我恍惚間能體會到弘時曾經有過的感覺。
“娘娘,這樣坐在外面,容易受風寒。”小謝站在我身後溫和的說。
我轉頭對他微笑:“長生。十三爺最近怎麼樣?”
小謝含著笑說:“還好,今年到這個時候還沒有發病的跡象,大約是因為夏天的時候養得好。”
我站起來,直視著小謝:“那十三爺最近有沒有什麼煩心事情?比如,有沒有提到他的侄子們的事情?”
我知道小謝和一般醫生不同,和十三關係密切,又像清客又像朋友。我想知道十三對弘時這件事情的想法。
這個時候,皇上大概只有十三的話還是聽的。
小謝的笑容慢慢隱去,伸出手,接住簌簌下落樹葉,說:“娘娘,你對三阿哥的關心過了一點呢。我看齊妃娘娘也未必有你這麼關切。”
我不說話,看小謝的表情愈發沉靜。
小謝忽然對我粲然一笑:“也罷,反正事情已經至此,早無反轉的餘地。”
我有些詫異,不知道他是指什麼——又像是說弘時的境地,又像是說我的感情。
他微微眯起眼睛,抬起頭,看秋天的白雲,低聲說:“其實三阿哥的事情,皇上早就和十三爺商量過了。十三爺不置可否,只說這是皇上的家事。”
我的心又冷了下來,不去看小謝的眼睛:“也就是說十三爺也是贊成皇上這麼做的了?”
小謝躊躇了一下,說:“也不能說完全是。只是從大局考慮……”
我忽然覺得很疲倦,對小謝揮了揮手:“算了。長生,別說了。”
有些話,我已經沒有力氣說出口了。
所謂的大局,應該就是確保某個人的繼承人的地位吧。從大局考慮,……一個人的生命或者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