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放到青銅瓶中,陳尋當即將獸皮包裹解開,將試煉鐵牌放入青銅藥爐蓋上蓋子。
果然,試煉鐵牌透漏的荒獸殘魂氣息,在青銅蓋子合上的瞬間,就叫青銅藥爐遮得無影無蹤,就像明燭被風吹滅。
陳尋也不猶豫,當即轉身跳下一處斷崖,手抓住枯藤急速滑下千米,又鑽入北坡的一處密林之中潛行數里才停下腳步。
陳尋能感應到樓適夷三人很快就追到他剛才立身之處,但停在那裡進退不得,想來是猜不明白他身上的那枚試煉鐵牌怎麼突然間就沒了氣息。
陳尋也沒有時間好好揣磨青銅藥爐跟那四隻青銅小瓶到底為何能遮住殘魂氣息,眼下既然能藏形匿跡,就不怕樓適夷三人再緊追不捨。
樓適夷、蒙氏兄弟三人在山間搜尋許久,都不見陳尋的蹤跡,終是不甘的下山。
陳尋則反過來跟在樓適夷三人身後,然而未等到他找到機會,要出山口之時,左右兩匹鱗馬橫身馳出,封住他的路。
“你身上那枚試煉鐵牌呢?”葛異將佩刀橫在身前,他也是突然失去對這枚試煉鐵牌的感應,不知道出了什麼緣故,不得不現身問個究竟。
陳尋解開身後獸皮烏袱,開啟青銅藥爐給葛異看裡面的試煉鐵牌,問道:“這不算破壞規則吧?”
“這確實不算破壞規則,”葛異枯瘦有如老樹皮的臉閃過一絲異色,說道,“沒有想到參加試煉部族子弟身上會有玄符藥爐。你將藥爐藏好,最好在進滄瀾之前,不要叫他人知道——等你加入滄瀾學宮之後,身上有幾樣上品符器,也就不怕他人覬覦了。”
青銅藥爐壁身所篆刻的文字,看著簡單,但要比天罡符錢以及試煉鐵牌上刻印的玄符秘篆還要古老,想來不會僅是玄符藥爐這麼簡單。
陳尋當然也不會傻乎乎跟葛異等人說破。
見葛異等人看過試煉鐵牌無狀之後,即駕馭鱗馬潛入暮色之中,陳尋就又將試煉鐵牌封入青銅藥爐之中,鑽入密林繼續南下。
就在陳尋開啟青銅藥爐給葛異等人查驗試煉鐵牌之時,已經先一步下山的樓適夷等人再生感應,驚疑不定的看向山腳下的密林方向。
他們打算轉身去追,試煉鐵牌的氣息又再次消失無蹤。
樓適夷這時候也能斷定,北山部族出來的那小子,並非發生意外,剛才必然是用相當高階的法器遮閉試煉鐵牌的獸魂氣息。
法器的價值之高,誰都沒有樓適夷三人清楚?
蒙衝自幼修練烈炎玄符,耗盡全身氣血真元釋出暴炎術,能將五六人合抱的巨樹轟成粉碎,但一擊過後,氣血真元耗盡就無再戰的餘力。
靈藥供平時修煉還嚴重不足,蒙衝也不敢在與敵搏殺時,就奢侈的頻頻施展暴炎符術;通常情況下,他只會施展威力稍小的烈炎箭,擊殺弱敵。
倘若擁有一樣法器,以他的修為,僅需注入一點靈識,就能汲取天地靈氣,就可以持續不斷的術法,能叫他的個人戰力增加數倍不止。
“怎麼樣?殺得此子,我們只取那件法器,再另外貼一枚試煉鐵牌給你?”蒙衝問樓適夷道。
樓適夷搖頭道:“他在暗,我們在明,我們又沒有能遮閉試煉鐵牌氣息的寶物。我們只要稍稍靠近,他就會遠遠逃走,從哪裡去追?”
“試煉鐵牌都交給我弟拿著,我們倆也就轉入暗處……”蒙衝說道。
“……”樓適夷打了哈哈,笑道,“蒙兄,我們什麼時候相互信任到這個程度了?要不是這樣,你們身上兩枚試煉鐵牌,我幫著儲存?我保證不貪你們的試煉鐵牌!”
蒙衝俊朗的臉扭曲了一下:“鬼奚部這次得到三枚試煉鐵牌,就夠了嗎?”
“得了太多,也不見得就好,”樓適夷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在此暫且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