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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的嘴。

長生剎那間省悟:他不願意聽見某些名字,更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語。想跟他說點什麼,卻完全沒機會騰出空當——漸漸淪陷在越來越深入的輾轉糾纏中。

眼角餘光瞥見那本偽託前代聖賢所著的《正雅箋註》——他用智慧和時間一寸寸打磨,用心血和生命一滴滴澆灌,最終卻只能署上別人的名字。摟著懷中的人,如此鍾靈毓秀,美質天成,曾經那樣迫切期待收藏在只屬於自己的地方,不再暴露於凡塵俗世。然而,當這一天真正來臨,看他默默隱身重霄之後,將光華贈予滿天星雲,心中的歉疚傷痛惶恐難安竟至不堪承受。

他知道他不在乎。可是他失去的太多,而自己能給的太少。過去那些驚險危急嚴酷慘烈生死相逼時刻所激發出的無限信心與勇氣,在終於迎來的平淡寧靜甜蜜溫馨中日益消磨。

他以為可以補償他,至少,在某些方面補償他。卻不料,越欠越多,到如今,欠到日夜擔憂害怕老天要收賬的地步。

子釋冷不丁掙扎後退。

長生兩隻胳膊將他扣住,悄悄打商量:“擇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好不好?最近涼得又厲害了……”

“不……”

長生心情正糟,臉色一沉:“你再說一個不字試試。”

那一個頂風而上:“你休想……”

“哼。”

“通”一聲,某人像沙包一樣被丟到床上。偏偏勁道巧得很,又高又飄挨著床柱過去,帶得紗帳嘩嘩亂抖,落到被褥中間還十分有彈性的震了三震。子釋嚇得一顆心跟著身體憑空飛越好幾丈,再與床板共振不息,好半天沒能回過神。直待長生也把自己像個大沙包般扔過來,才想起惱羞成怒,連撕扯帶啃咬,堅決不從。

“哧啦——”衣服破了。

“每次都……弄得那麼……難受,我寧肯……寧肯不要做!放開我!什麼變態的……雙修,老子……老子……不如當和尚去!”

上頭那個把他牢牢圈住。衣服反正破了,索性幾下扒光,神情嚴肅到近乎兇狠,語調緩慢沒有起伏:“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給我聽聽。”

“我……”子釋已經薄汗透膚,咻咻喘氣,對上他異常認真的眼眸,心頭一怯,神經卻莫名其妙倍加興奮起來。

長生緊貼著關鍵部位往下壓壓,很正經的反駁:“就你這樣,八輩子也別想當和尚。”

子釋被他壓得極其銷魂的“嗯”一聲,彷彿對這個結論表示深刻同意。不由自主閉了眼睛微張雙唇,一顆圓溜溜的藥丸當即毫無徵兆跌進肚子裡。

“你!”他這樣罔顧自己態度一意孤行,心裡說不上是生氣還是委屈,只覺得鬱悶到極致。沒有別的辦法發洩,下意識越掙扎越激烈。也不知是藥力生效,還是剋制太久,任何激動的情緒都轉化為實質存在的興奮點,整個人迅速燃燒起來。

“嗯……哼……”躺在他身下拼命搖頭。

“子釋,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唯獨這件事,只能你聽我的。”長生伸出手指,輕輕揩去他眼角不知不覺淌下來的淚水。

——逆水回流這門功夫,要的就是至情至性。不能高興,生氣也是好的。不肯笑,哭也是好的。總之設法把身體與精神的力量全部調動起來,投入進來就好。至於分寸的把握,火候的控制,他做不到,那就自己替他做。長生毫不猶豫,加緊動作,一面將慾望一波波向高處提升,一面把內息一分分往深處逼進。

如果子釋這時候睜眼,看見他的表情,定會嗤之以鼻:靠!你個超級悶騷男——這天底下最淫蕩的事,愣叫他做出一臉神聖來。

為了雙修這檔子事,兩個人不聲不響在床上鬧了大半年的彆扭。倘若追問緣由,不外乎一個不願意,而另一個非要如此。

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