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他所帶的寶石,金器,實在是難得一見的一樁富貴。而且,它既然跨越千山萬水來到這裡,物以稀為貴,對我們來說,確實是一樁難得的寶貴財富。”
說完含笑對那瘦子道:“風老弟,誰不知成都風府是販賣寶器的大商家,怎麼也對這些財物有興趣?”那瘦子叫做川中怪梅風不平,是成都玉器大商號“玉海棠”的少東家。名義上是做生意,暗地裡搶劫商旅,發掘古墓。做的是沒本錢的買賣。風不平臉上肌肉微微跳動,笑道:“風府這些年來,是江湖朋友給面子,確實做了一些買賣,可是家大業大,開銷太大,一年到頭下來,的確是沒見著幾個子兒的”頓了頓道“我決沒說假話。”千機和尚知道他說假話,心裡罵他:“胡說八道”。
風府創下偌大的家業,在玉器,古董業中數一數二的名頭,財大氣粗。但是內行人都知道,要想維持這麼大的家業,必須得上下打點,什麼州府大員,地方勢力,這些人得每年進貢,而且得花盡心思,平常的財物人家收的太多了,久了就提不起興趣來,只有一些珍稀的寶貝才能讓他們動心。這次這個西域胡人攜帶了這麼多的寶石,夜光石,中原人見所未見。如果順手拿來,然後在上面刻上“玉海棠”幾個字,讓這些大官大貴每人都帶一個,然後爭相傳誦,嘿嘿,久而久之,先是大官;貴人,接著是平民百姓都來戴他“玉海棠”的玉器,這還不讓“玉海棠”大發特發?這便是風不平的如意算盤。
祈松年一直在思索另一件事,這時插口道:“這些財物雖然耀人眼,可是江湖上關注這批寶物的人太多,光是山西境內就有不下十撥人。只不過各個幫派互相掣肘,反而讓這個胡人佔了好大的便宜,比如山西鐵掌幫,黑石堂,白龍教就因為這些寶物相互火拼。打了個昏天黑地,這可倒好,眼睜睜的看著那胡人從容而來,瀟灑而去。綠林好漢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各自恪守自己勢力範圍,絕不可以跨境犯事。咱哥兒那是幾個千里輾轉,扮作商人小販,幾經周折才來到河南。”
頓了頓又道:“誰知道河南境內幫派更多,***,老子一輩子都和花沾邊,吃花酒,佔花魁,偏偏在河南碰見一個百花幫,老子以為這回拜多佛終於見到真佛了,**賊遇見百花,那還不得蜜蜂撲在花蜜上,爽快個夠。誰知這百花幫名字雖然溫柔,可是幫眾全是壯漢,一個女子都沒有,真是出人意料”搖了搖頭,繼續道:“太出人意料!”我心道:原來這祈松年是個**大盜。
丁開山道:“咱們自從進入河南,心裡頭確實有些鬆懈,百花幫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派。單打獨鬥,我們這幾個誰都不輸於他們。可是百花幫害人的伎倆太多。這次要不是我們扯得快,十之**要遭他們的毒手”。
風不平仰天大笑,道:“小小一個百花幫,豈能阻止我,要不是知道這胡人要打這兒經過。咱們得趕來這裡設伏,我豈能將百花幫放在眼裡”我聽到這裡這才知道原來這些人來這裡只是為了伏擊那西域胡人,可是那胡人為何來這裡?難道這裡也有武功秘籍?
正在這時,只聽見那黃老六,壓低聲音道:“西面來了一個人,大傢伙打起精氣神嘍”我聞言向西一看,西邊空無一物,並沒見到什麼,過了一陣,雪子似乎也看到了,驚奇的道:“這黃老六不愧是六翼老虎,眼力當真厲害。”又過了一陣,我終於看到西邊羊腸小道上,隱隱約約一小片黃色慢慢向東邊而來,那幾個人打個手勢,千機和尚斷後,黃老六,祈松年越下一塊大石,藏在草叢中。
丁開山和風不平伏在道旁。風不平錦衣華服,實在不願伏在草地裡。他徑自往小道上走去,眾人勸止不住。雪子拉著我從縱到另外一處大石,這塊大石靠近羊腸小道。那黃色衣服的人逐漸走來,身披黃褐色袍子,頭部圍一條圍巾。看不到耳鼻面孔,
風不平靠上去,和那黃衣人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