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人問道:“這問兄弟,請問這兒附近有甚麼廟宇道觀”風不平道:“這裡出了羊腸小道,往西北面高攀,就有一座道觀。我正要去那兒燒香,順便拿些道家書籍”他打量了一下那黃衣人道:“聽兄弟口音,好似不是本地人”那黃衣人道:“我是西域人,我叫那波密”說完傲然道:“先祖曾是匈奴人李淵,也曾在這裡攪的個翻天覆地。此地是我第一次來”
風不平還未說話,那伏在草地裡的人怕風不平有失,都靠了上來,那黃衣人怔了怔,道:“這些人都是你的同伴?”風不平道:“這些人都是在下半路相識的朋友,各地的都有,這位姓譚,給人設卦看相的,這位是…今日是黃道吉日,我們相約上道觀尋些道經,符籙,保佑財運亨通”。風不平大言措措,滿口胡編,眾人心裡欽佩他機智,那波密聞言,深信不疑。風不平心道:你一個西域人,單身來中原,我也不來怕你,我便把我的來意告訴你,諒你也逃不出我手心。你如此中意道觀,廟宇,我倒想探探你的真正意圖。
那黃衣人聽說得這些人都要去道觀,想到有伴相隨,心裡歡喜,從包袱裡取出銀兩,每人五兩銀子。祈松年手裡捏著沉甸甸的銀子,眼睛盯著他包袱,直不知道他包袱裡有多少銀兩寶貝。連連朝風不平打眼色,示意風不平下手,風不平心裡在籌劃怎樣探問出那波密的來意,對祈松年的示意視而不見。
丁開山有意試試這胡人的武功底子,拍拍那波密的肩膀道:“既然如此,咱們這便去道觀求些符水吧”內力到處,只覺那波密身體內毫無內力。習武之人在遇外部內力襲擊時,必然自然生出內力相抗,這時無論如何都偽裝不來的,丁開山試過那波密內力後。對眾人打個眼色,這些人都想探探這那波密的來歷。
於是眾人擇路而行。我與雪子隨後跟著,爬了半個時辰,終於到得山頂,山頂果然有座道觀,大書:“靈虛觀”,左右懸一副對聯:清風明月來下酒,黃白二物做文章。觀旁松柏挺立,瞧來道觀頗有些年頭。丁開山瞧著對聯道:“好對,妙對!”
門前空地一個小道士在灑掃庭院,幾人邁進大殿,見上面寫的是紫宵殿,供奉著三清,玉皇,張天師等像,右側畫壁都有彩繪,畫的是老子騎青牛出函谷關的故事。左側寫著呂祖百字銘:養氣忘言守,降心為不為,動靜知宗祖,無事更尋誰,真常須應物,應物要不迷,不迷自性住,性住氣自回,氣回丹自結,壺中配坎璃,陰陽生反覆,普化一聲雷,白雲朝頂上,甘露淋須彌,自飲長生酒,逍遙誰得知,坐聽無弦曲,明通造化機,都來二十句,端的上天梯。
這時一個小道士著黑袍寬服,髮結高髻,走過來替油燈添油,那波密正瞧著那呂祖百字銘仔細思索,他雖然十分靈巧聰明,但是漢語基礎太欠缺,不明白處甚多,當即朝那道士用西域最高禮儀,雙手合十,舉高到頭頂,道:“請問這個“養氣忘言守,降心為不為”是什麼意思?”那道士見他身著袍子,將頭包住,本來就十分希奇,見他這般不倫不類的鞠躬法,更是詫異,呆呆的看著他。
千機和尚上前,在他肩上一搭,微笑道:“我們這位兄弟正向你討教呢”邊說邊手上運力,那道士半身一麻,吃了一驚,道:“這句話的意思是,既然要養氣,必須把邪思雜念全放下,心自然清淨下來了。“降心為不為”的意思是把心收拾起來,應當做的事積極去做,做了便放下,不可執著。”
這時一個道士走了過來,喝道:“何人在道觀中喧譁”千機和尚聽得這人語含威嚴,勁力不凡。心裡反而更激起一股鬥氣,手上含勁不吐,依然搭在那小道士肩上,斜眼一瞥,只見旁邊已經站了一箇中年道士,留三捋黑鬚,飄飄然有出世之概。那小道士見了,叫道:“師父!”那中年道士怒道:“不中用的傢伙!”顯然怪徒弟武功不濟,被人制住。
千機和尚雙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