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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錦,荼白想到一種可能,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烏拉那拉氏輕輕頷首:“年羹堯在川蜀任總督,想蒐羅一匹蜀錦,自然不算太難。”

她說這話時語氣平靜無波,心裡怎麼想的,也就自己知道了。

如今的烏拉那拉氏,是遠遠比不得年氏一族得用的。

荼白咬了咬唇,半晌,她抱起蜀錦道:“奴婢這就把它收起來,這麼珍貴的東西,可得好好兒收藏。”

烏拉那拉氏把佛珠擱在一旁,端起茶盞淺淺抿了口茶水,並未反駁荼白的意思,只是心裡有些遺憾。

她是很喜歡這匹蜀錦,不止顏色,還有花樣。

可宮裡娘娘都穿不得的東西,哪怕她是親王福晉,也得避諱著點兒。

雅園

年淳雅見今日日頭好,便吩咐人把軟榻搬到院子裡的桃樹下,準備收拾好了躺在桃花樹下曬曬太陽。

多日不曾仔細梳妝,年淳雅還有些不習慣。

雖然銅鏡用著並不如現代的玻璃鏡能把人照的連毛孔都清清楚楚,但年淳雅還是能從模糊的銅鏡中欣賞到自己清雅嬌柔的美貌。

眉黛楚楚,眸清似水,弱骨纖形。

一個多月未曾見過太陽,年淳雅的肌膚從原本的欺霜賽雪變成了病態的白,但她的容貌卻沒有因為病弱而打了折扣,反而是這抹病弱,給她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韻味,讓人觀之便忍不住心生憐惜。

因為並不出雅園,梳頭宮女桃夭並未給年淳雅裝扮的太過複雜,只簡單的梳了個小兩把頭,在鬢上簪了兩朵宮中內務府新制的絨花,又在小兩把頭的右側插了支粉玉雕刻而成的桃花簪,身上的旗裝也是淡粉色的,整個人看起來素雅極了。

年淳雅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滿意的點點頭,真心的誇讚了句:“手藝真好。”

桃夭高興極了:“側福晉喜歡,便是奴婢的福氣了。”

年淳雅摸了摸髮簪,抬手道:“好了,扶我出去吧。”

頭一次穿這花盆底兒,年淳雅才明白為什麼清宮劇裡的娘娘走路都得丫鬟扶著,為什麼摔一跤就會把孩子給摔沒了,完全是因為這花盆底真的不好走路,像是踩高蹺似的。

但不得不說的是,花盆底走路雖難,可走起路來襯的人身姿修長,嫋娜多姿,配上年淳雅這弱骨纖形的身子,弱柳扶風這個詞彷彿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有了丫鬟扶著,年淳雅一步一試探,待走到桃花樹下的軟榻旁時,背上都出了一層淡淡的薄汗。

別誤會,不是緊張,而是累的。

伺候著年淳雅半躺著,剛拿了小被子蓋在年淳雅下半身,金風就帶著桃枝回來了。

上前行了禮,金風笑著道:“奴婢瞧著側福晉今日的氣色好多了呢。”

年淳雅只笑不說話,其實很多病都是心病,她不是原主,沒有切身經歷喪子之痛,雖然受原主殘留情緒的影響,但到底不大。

沒了心病,身上的病只需用心調養,怎麼也不會更差的。

為了有個健康的身體,這日子以來,再苦的藥她也一碗不落,生怕影響了藥效。

說話間,玉露端著晾了一會兒的藥過來,年淳雅聞見藥味兒,條件反射性的端起藥碗,屏住嗅覺一口悶了。

玉露很是欣慰:“李太醫開的藥還剩下一副,明日奴婢便再回稟福晉請了李太醫來為側福晉請脈。”

自打小格格夭折,太醫雖然沒有四爺和福晉的命令不能入府,但府醫卻是日日都來診脈的。

不過府醫的醫術到底比不上太醫,還是得太醫來看過才能放心。

“嗯。”

年淳雅抽出身側的帕子擦了擦唇:“你去正院給福晉送東西,可有把我的話帶給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