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風從桃枝手上拿過盒子蹲在年淳雅面前開啟,好叫她能看清盒子裡的東西:“奴婢都按照您的話說了,福晉說讓您不必放在心上,她不曾在意,又讓奴婢把這百年老參帶回來,說是給您補身入藥用的。”
年淳雅並不懂藥材,但還是知道,百年老參並不易得:“收起來吧,待明日李太醫來了,拿給他看看,若是合適,便叫他擬了方子。”
再珍貴的藥,得用了才有效。
“是。”
越是臨近中午,太陽就越暖,暖洋洋的陽光照的年淳雅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金風玉露守在一旁,一人捏著繡繃刺繡,另一人則怔怔的出神,連玉露跟她說話都沒反應。
玉露見狀,用胳膊肘懟了下她,悄聲道:“你怎麼心不在焉的?”
金風虛虛的握了握拳頭,猶豫道:“你說,側福晉想不想養個阿哥承歡膝下?”
一句話驚的玉露手裡的針沒拿穩,一下子扎到了指頭肚上,但她卻沒心思去管,湊近了金風,低聲呵道:“金風姐姐你說什麼呢,側福晉那麼愛王爺,像是能喜歡王爺跟別的女人生的孩子的人嗎?”
當局者迷,從來不是說說而已,金風一下子就被玉露的話點醒了:“是我想岔了。”
玉露有些摸不著頭腦:“金風姐姐你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沒什麼,只是突然間想到了。”
既然不打算在側福晉面前提起,那金風也就不打算說今日聽到的流言,不然影響了側福晉的心情,加重了心病可就不好了。
至於那些說閒話的,回頭尋個機會教訓一頓也就罷了。
雅園外,四爺隔著院門望著桃花樹下的年淳雅,見她眉眼間的愁苦散去,睡夢中唇角上揚,似是做了什麼美夢,擰著的眉心稍稍鬆開些許。
蘇培盛悄悄打量了眼四爺的臉色,斟酌道:“奴才聽府醫說,年主子的身子已經在好轉了,爺可要進去瞧瞧年主子?”
四爺到底是不願擾了年淳雅的好眠,猶豫片刻,轉身邁入通往書房的鵝卵石小路。
“明日叫李太醫來再給側福晉診脈,之後讓他在書房等著爺。”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