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側福晉被罰為結局。
從正院回去的路上,鈕祜祿氏和耿氏結伴而行,耿氏對方才正院發生的事,心有餘悸:“妹妹入府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福晉動怒,一點兒面子也不給李側福晉留。”
對於她們這些要看正室臉色生存的妾室來說,嫡福晉是她們做夢也不敢想的主母,不僅賢惠,大度,更要緊的是不偏不倚。
別的府裡,乃至於宮裡,都會有些奴大欺主,剋扣不得寵主子份例的事情發生,可她們府中就沒有,因為嫡福晉眼裡容不下這些。
不得寵的主子日子好過了,難免念著嫡福晉的好,這也就導致嫡福晉賢惠的名聲越傳越廣。
像今日這樣疾言厲色的訓斥,從未有過。
鈕祜祿氏意味深長的笑了:“福晉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底線。李側福晉意圖染指對於福晉來說最重要的東西,要是福晉能輕易饒過李側福晉,只會讓李側福晉更加得寸進尺。”
“姐姐的意思是……管家權?”
鈕祜祿格格點點頭,再多的卻不肯說了。
自上次她讓人試探了年側福晉身邊的金風,這麼多日過去了,年側福晉始終沒有任何動靜傳來,這讓她確信,年側福晉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要撫養元壽的心思。
既然她沒這個心思,自然也就不是她的敵人,而挑撥離間的人,必然得受到教訓。
她也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只不過她的挑撥能成功,還要全仰仗李側福晉對於管家權的貪念。
鈕祜祿氏淡淡一笑,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元壽和弘晝長得快,去年的衣裳已經不能穿了,我打算選些布料給他們一人做幾身衣裳,妹妹也一起來吧。”
“恭敬不如從命,只要姐姐別嫌我煩就好。”
耿氏笑呵呵的跟著鈕祜祿氏往錫蘭閣去。
鈕祜祿氏嗔道:“我還道弘晝這油嘴滑舌會哄人的話是跟誰學的,原來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