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可憐兮兮的表情漸漸收了起來,露出一副羨慕的神色,望著梁丘舞輕聲說道,“原來謝大哥這般在意舞姐姐呢,真是令奴家羨慕!什麼時候奴家也能找到一位似謝大哥這般的夫君就好了……”說到最後,她忽然語氣一變,眨眨眼睛調皮地說道,“要不,奴家嫁給謝大哥如何?”
“你……”即便是滿臉怒氣的謝安,聽到這句話,一時半會不禁也是無言以對。
而與此同時,梁丘舞亦一臉惱意地轉過身來,怒視著長孫湘雨,張口欲言,但是在瞧了一眼謝安後,她意外地沒有說話。
“這麼樣,好不好嘛?”對著謝安眨了眨眼睛,長孫湘雨微微歪著腦袋,露出一副嬌羞之色,輕聲說道,“其實奴家這次可是專程為謝大哥而來的呢……”
“為我?”謝安冷笑一聲,譏諷道,“你嘴裡,真是沒一句真話!——在此之前,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吧!”
“安樂王府的門客,九殿下身旁的書童,廣陵人,謝安……對麼?”
“……”謝安愣了愣,正要說話,卻見長孫湘雨幽幽嘆了口氣,頗為失落地說道,“謝大哥真是薄情呢,竟已將奴家拋之腦後,可憐奴家每日每夜還念著謝大哥的英姿……”說到最後,她身軀微顫,抬起右手,用寬大的袖子抹了抹眼角。
“姑爺,你……”伊伊難以置信地回頭望向謝安。
望著伊伊眼中的幾分不信任之色,謝安氣悶難耐,怒視著長孫湘雨,有些激動地吼道,“你夠了吧?!”
“……”正用袖子抹著嘴角淚水的長孫湘雨緩緩放下了右手,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
望著她臉上那肆無忌憚的笑容,謝安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儘管他從來不打女人,但是那絲毫不妨礙他表達心中的憤怒。
或許是注意到了謝安憤怒的神色,長孫湘雨似乎有些畏懼,她伸手拍了拍自己胸口,埋怨道,“謝大哥怎得跟要吃了奴家似的……奴家可是對謝大哥有恩喲!”
“你?對我有恩?”謝安冷笑一聲。
“難道不是麼?”啪地一聲開啟了手中的扇子,長孫湘雨用扇子掩著半張臉,神色幽怨地說道,“舞姐姐可是我大周最富盛名的女將,日後還會繼承梁丘家東國公之位,而謝大哥卻僅僅只是安樂王府內的一介門客,若不是奴家叫人傳出四皇子即將回京的訊息,又挑撥那位太子殿下,謝大哥終此一生恐怕也不能與舞姐姐有什麼接觸的機會吧?更別說抱得美人歸,如此說來,謝大哥不是要感謝奴家麼?——奴家還以為謝大哥是知恩圖報的人呢!”
“你!”謝安聞言大怒,想反駁卻又啞口無言,畢竟長孫湘雨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如果他正巧撞破了太子李煒想對梁丘舞不利的事,僅僅只是九皇子李壽身旁書童身份的他,恐怕這一輩子也別想與身在高位的梁丘舞有什麼交集。
但儘管如此,謝安依然咽不下心中這口惡氣。
就在這時,梁丘舞長長吐出一口氣,疲倦地說道,“安,莫要再丟人現眼,惹人恥笑了……讓她走!”
謝安回頭望向梁丘舞,望著她那不容反駁的眼神,繼而一副頹廢之態地坐起椅子上,雙手忍不住握緊。
自來到大周以後,謝安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憑藉著超越這個時代的見識,一向都是他耍別人,哪怕是當初對陣太子李煒身旁那些幕僚,那些有真才實學計程車子,謝安照樣讓對方鎩羽而歸,但是今天,他卻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完全找不回絲毫的主動權………;
“謝大哥,奴家要走了喲……”長孫湘雨嬌笑著望向一副失敗者表情的謝安。
謝安抬起頭,憤怒地望向那個女人,默然不語。
口才,亦或是辯才,是謝安除了卓越的見識外少有的幾項能耐,以前在學校時,和別人打嘴皮子仗,謝安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