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正的死亡……唔,聽不懂沒關係,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好……”
“哦……”梁丘舞似懂不懂地點了點頭。
“而你那位堂兄梁丘皓,當時應該就是處於這種假死狀態,心跳、呼吸,緩慢地幾乎叫人錯以為停止,但實際上,他依然活著……”
“小安,你的意思是,”打斷了謝安的話,呂公一臉古怪地說道,“當時那個孩子依然活著,但我等卻以為他已死,將其裝入了棺材?”
“對!”謝安聳了聳肩,繼續說道,“然後,他在祖墳內又甦醒過來,見自己被關在棺材裡,心中大為恐慌……梁丘家的人,在情緒波動極大的情況下,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力量,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霧炎'……”
呂公聞言一愣,驚愕說道,“小安,這'霧炎'……”
彷彿是看穿了呂公的心思,謝安點頭說道,“呂公是想說,'霧炎'是梁丘家獨有的武藝招數吧?不不不,我覺得,那應該是一種天賦,也可以說是一種血繼病狀,'霧炎'的本質,據我猜測應該是人體裡血液流動的速度加快,新陳代謝加快,使得能夠將更多的養分由血液輸運到身體內的細胞,使人處於短時間的巔峰狀態,這類似於興奮劑效應,不過比那個更為明顯……”
“……”屋內眾人面面相覷,唯獨長孫湘雨聽地興致勃勃,時而點頭,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
“等等,安,等等……”抬手打斷了謝安的話,梁丘舞欲言又止,臉上滿是不解之色,在猶豫了半響後,說道,“你說的這些,我等實在聽不懂,就這樣說吧,你為何肯定,那陳驀就是我的堂兄梁丘皓?——方才儘管我以梁丘皓稱呼此人,但我並不確定,只是想詐一詐他……”
“我知道,”謝安點了點頭,繼而環視一眼屋內眾人,正色說道,“我之所以覺得那陳驀就是梁丘皓,原因在於,此人患有幽閉恐懼症,這是一種心理疾病,由於曾經在狹小而漆黑的環境下受到過刺激,因而留下陰影……”說著,他便將當初陳驀刺殺他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不過,其中略去了有關金鈴兒的事。
“你是說,”放下了手中的茶盞,長孫湘雨饒有興致地說道,“那陳驀由於幼年時被關在梁丘家祖墳內。因而留下心理陰影,在狹小而漆黑的環境,神智會間歇性地出現混亂?”
“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謝安聳了聳肩說道。
“原來如此……”帶著幾分恍然大悟之色,長孫湘雨點了點頭,或許。也只有這位智慧堪比妖孽的女人才能夠聽懂謝安話中的含義。
“安,你確定麼?”梁丘舞正色問道。
謝安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確定!——所有的跡象都符合,那陳驀有著梁丘家獨有的天賦,又患有幽閉恐懼症這種罕見的心理疾病,簡單地說,此人正是梁丘家的人,你的堂兄。梁丘皓!”
梁丘舞聞言表情一黯。
謝安愣了愣,細細一想,他這才想到梁丘舞心中的顧慮,連忙補充道,“還有一點,那個陳驀,可能有記憶障礙……”
“什麼意思?”
“就是他失憶了,舞。他並不是捨棄了梁丘家的姓,而是他不記得自己是梁丘家的人。你也看到了,他反問你,你為何會施展他獨有的炎氣,注意到了麼?他認為那是他獨有的能力,卻不知,那正是梁丘家一脈的天賦……”
“原來如此!”梁丘舞聞言長長吐了口氣。如釋重負。
要知道,梁丘舞對家族有著謝安難以想象的執著,堂兄梁丘皓捨棄了梁丘家的姓,自稱陳驀,反叛大周。委身做賊,這對於她而言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而如今,聽謝安說那陳驀多半是失去了自己的記憶,她這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也不知過了多久,梁丘舞長長嘆了口氣,苦澀說道,“即便如此,他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