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嶺那幫人不願收起他們的爪子,老孃就將它剁下來!——蕭離、許傑,你二人敢不敢同老孃一道去冀京?”
蕭離與許傑對視一眼,點頭說道,“大姐有命,小弟等人豈敢不從?”
“很好!”金鈴兒滿意地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這裡就交給丁邱,你二人帶上幾個能打的弟兄,我等去冀京會會東嶺那幫混賬東西!”
“是!”蕭離點點頭,喊了幾人名字,當即,便有幾名被喊到名字的危樓刺客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來到金鈴兒面前。
“丁邱,你就在此養傷。順便監督村落程序……這口惡氣,老孃去替你討回來!”
見金鈴兒主意已定,丁邱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是無用,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大姐可要當心啊!——小心為上!”
“知道了!”
望著金鈴兒氣勢洶洶地帶著蕭離、許傑等人朝冀京方向而去。丁邱長長嘆了口氣。
儘管這次是東嶺那幫人不守道上規矩在先,可若是金鈴兒親自帶著人前去,那麼勢必會演變成山東'東嶺'與金陵'危樓'這大週五大刺客行館之二的大行館火拼,這可不是丁邱希望看到的事。
要知道,山東東嶺刺客盡是亡命之徒,論整體實力,顯然要在危樓之上,雖說危樓這邊有'鬼姬'金鈴兒,可人家東嶺那邊。一樣有'鴻山四隱刀'這等在刺客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一旦演變成兩大刺客行館的火拼,那可不是死幾個人就能結束的。
想到這裡,丁邱心中有些不安。
丁邱的不安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當金鈴兒氣急敗壞地帶著危樓的弟兄趕赴冀京找打傷了丁邱的東嶺刺客算賬的時候,那些東嶺刺客,早已被陳驀捷足先登。全部殺死。
而金鈴兒這一去,無形之中卻是替陳驀背了黑鍋。致使若干日後,鴻山東嶺與金陵危樓這兩個大周屈指可數的刺客行館,在冀京這座大周王都,當街展開了一番血戰,使得天子李暨龍顏大怒,下了嚴令。命衛尉署將這兩撥刺客盡數繩之以法。
同樣,也使得謝安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一邊是大周律法,一邊是與他關係曖昧的金鈴兒,他夾在當中。好不為難。
當然了,此時的謝安,尚不得知冀京將會成為兩股刺客勢力火拼的戰場,此時的他,正坐在大獄寺官署後的班房,默默地望著那塊金鈴兒贈他的玉佩,回憶著他與她當初在漢函谷關時的一點一滴。
謝安依然覺得,昨夜救了他一命的人,正是'鬼姬'金鈴兒,也難怪他會這麼猜測,畢竟,他如何想得到,竟是陳驀出手救了他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吱嘎一聲開啟了,大獄寺正卿孔文邁腿走了進來,瞧見謝安不倫不類地坐躺在椅子上,笑著說道,“小安,那些降將的事,你處理地如何了?”
謝安愣了愣,這才回過神來,聳聳肩說道,“只是走個過場罷了……”
“話是這麼說,但你可莫要鬆懈,需知,好些人眼下正盯著你呢,巴不得你出什麼岔子!——在遞交刑部前,需將那些呈文好生再琢磨一遍,免得叫人從中挑出刺來!”
“放心吧,老爺子。——我已前後推敲了三遍,不會出什麼岔子的。”說著,謝安上下打量了一眼孔文,笑嘻嘻說道,“老爺子耍完拳了?”
“什麼話!”孔文聞言白了一眼謝安,沒好氣說道,“那是先人傳下的五禽戲,什麼耍完拳了?真不會說話!”
“是是是……”敷衍般點著頭,謝安將那塊玉佩放回胸口衣服之內,繼而笑嘻嘻說道,“閒著沒事,我爺倆再廝殺一局?”
孔文聞言眼睛一亮,挽起袖子,笑著說道,“你小子還真是不學乖啊!——來來來,你一走大半年,老夫可是悶地很!”
“老爺子這是等著要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