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營寨西門,權當活動一下雙腿。畢竟修養了近兩個月,他的雙腿骨頭已養地差不多,為了避免長時間躺坐導致腿部肌肉萎縮,他儘量不再使用輪椅。
剛剛來到營寨西門附近,謝安便聽到魏虎正在大聲喊著自己的名字。
在梁乘與苟貢的攙扶下來到了營寨的門樓,謝安深深吸了口氣,大笑著喊道,“魏虎,三年不見,脾氣倒是見長啊!——你家謝大人來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遠遠瞥見營寨門樓上那個人影,魏虎腦海中不由又浮現當初被此人的妻室輕易擒下的恥辱,臉上泛起幾分漲紅之色,咬牙罵道,“謝安,你這廝究竟是不是男人?是男兒就給本大爺出來應戰!——似這般龜縮在營中,不如早早退去,我不殺你!”
“嘿!”謝安聞言不怒反笑,冷笑罵道,“魏虎,你問本府是否是男兒,不如回家問你娘?”
在周圍大梁軍鬨堂大笑聲中,身旁的梁乘目瞪口呆地望著身邊這位朝中刑部尚書。
“問我娘?”魏虎一臉疑惑地低了低頭,待細細一思忖這才意識到謝安這是在拐著彎罵他,心中大怒,舉起手中長槍,遙遙指著謝安罵道,“謝安。有膽你給本大爺出來!——看我不一槍戳死你!”
“有膽你給本府進來!——看本府不將你射成篩子!”
“謝安你……”
“你你你,你什麼你?——你娘沒教你該怎麼說話麼?——這麼瞪著本府做什麼?難道這與本府有什麼關係麼?”
“你!”
“你看,剛說完又來?叫本府說你什麼好?——這是病,得治!”
“該死的,該死的!”魏虎氣地面色漲紅,手中長槍遙指謝安。怒聲罵道,“你當真以為我軍不敢攻你營寨?”
“有膽量你來啊!”謝安輕蔑一笑,繼而眼神一掃魏虎身後遙遠處那無數太平軍軍隊,冷笑說道,“魏虎,你以為本府看不出你等意圖?別以為能輕輕鬆鬆地攻克江南各州郡,門也沒有!——你等想打?本府就不跟你等開戰,就在此地跟你們這幫反賊耗著,看誰耗得過誰!——有膽量你等繞過本府去攻江東。本府直接率大軍襲你等老巢!”
“你……你……”
在遙遠的後方本陣,枯羊用憐憫的目光瞧了一眼魏虎的方向,心下暗暗嘆了口氣。
跟我那位姐夫耍嘴皮子,魏虎你可真是……
就在枯羊暗自感慨之餘,他忽然聽到身旁傳來一聲輕嘆。
“那謝安果真非尋常人吶……”
枯羊愣了愣,下意識望向身旁那人,天上姬劉晴。
心中一凜,枯羊小心翼翼地問道。“'公主'指的什麼?”
只見劉晴淡然地注視著遠處,喃喃說道。“倘若我是他謝安,此刻亦不會與我軍交戰,眼下對於我軍而言,時間緊迫,若無法儘快地攻克江東諸郡縣,佈防於江面。一旦周國朝廷派援軍趕至,我等絕無勝算。——別看我軍眼下佔據優勢,可事實上,我軍並不佔上風……”
話音剛落,劉晴身旁一名將領抱拳說道。“公主,既然如此,不若就不攻此營,直接去江東……”
劉晴聞言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有膽量你等繞過本府去攻江東,本府直接率大軍襲你等老巢!'你以為謝安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我軍根基大多在荊襄,倘若為取江東而丟了荊州,豈不是得小失大?——留謝安這八萬大梁軍在此,猶如鋒芒在背!”
“這麼說,此營一定要拔除?”
“唔,勢必要拔除,否則我心不安!——再者,倘若那謝安聰明的話,待我軍過後直接襲江陵,支援'八賢王'李賢,到那時,三王腹背受敵,大好局勢一朝喪盡!”
“那若是分兵呢?——留下一支軍隊與那謝安糾纏在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