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率主力直接取江東!”此番作為主帥的伍衡問道。
“分兵乃是最壞打算……我軍總歸不如那大梁軍訓練有素、兵甲齊備,眼下不過是人數佔據優勢,一旦分兵,勢必會被那謝安徐徐吞之,到那時,我軍又如何抵禦周國的援軍?”
聽聞此言,衛縐抱拳說道,“公主所言極是,那謝安八萬大梁軍屯紮在此,猶如眼中釘、肉中刺,豈能視而不見?——末將以為,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擊潰此路兵馬,再行攻略江南諸地!”
“……”劉晴聞言瞥了一眼衛縐,點頭淡淡說道,“天璣神將說的對,應當拔出這根刺!”說著,她撥轉馬頭,輕嘆說道,“收兵吧,那謝安不會出來了!”
“是!”
眾太平軍將領抱拳領命,數萬大軍緩緩撤退,這讓身在營寨門樓之上的謝安暗自鬆了口氣。
倒不是說謝安怕太平軍大舉攻打營寨,事實上,這件事他一點也不怕,他還巴不得太平軍怒攻他的營寨,因為這樣一來,他就能將這十五萬大軍栓死在鄱陽湖口,謝安心中最怕的,就是太平軍分出一部分兵力去取江東,甚至於,這十五萬太平軍棄他營寨不顧,全數去攻江東。
別看他方才對魏虎說地豪氣,說什麼只要太平軍有膽量去攻江東,他就有膽去攻荊州,但事實上,謝安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這樣一來,一旦太平軍中途返回,襲大梁軍的後方,那才叫滅頂之災。
或許有人覺得,倘若太平軍當真中途返回,謝安可以再建一個營寨,可問題是,眼下這個固若金湯的營寨,可是謝安花了將近一個月才建成的,甚至於,眼下謝安全憑著這個營寨才有資格跟太平軍叫板,沒有了這個營寨,他八萬大梁軍恐怕數日內就會被十五萬太平軍所吞沒。
如果說劉晴的難題是如何將謝安從那個堪比烏龜殼般堅硬的營寨中逼出來,那麼謝安所考慮的,便是如何將這十五萬太平軍栓死在這裡,用防守噁心死這般反賊,叫他們進不敢進、退不敢退。
反正謝安軍中的糧草也充足,在前些日子他與太平軍演戲的期間,他運了好些糧草到軍中,不出意外的話,支撐個兩月不成問題。
兩個月的時間,足夠朝廷運作,督調兵馬前來救援了。
幸運的是,太平軍暫時還沒有棄謝安這座營寨不攻的意思,在隨後的兩日裡,多番率軍攻打謝安的營寨,可遺憾的是,謝安的營寨依舊是穩如泰山。
或許很少有人知道,比起進攻,謝安更加善於防守,畢竟長孫湘雨教導他兵法的過程中,當他與她用沙盤模擬沙場對陣的期間,謝安更多地充當著防守的角色。
原因無他,實在是長孫湘雨的用兵太過於攻擊性,那天馬行空般的計算能力,弄得謝安都不敢跟她打野戰,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制野權,龜縮在城中狼狽防守,藉助城牆的優勢一點點挽回劣勢。
儘管似那種沙盤演習謝安很少能夠贏過長孫湘雨,但不得不說,他也因此獲取了不少相關的知識,畢竟長孫湘雨可是一位兵略家。
也正是因為如此,謝安才有膽量將八萬大梁軍在湖口立營,與太平軍在此死磕,因為他在看來,只要他這邊不出差錯,哪怕太平軍有十五萬之眾,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擊潰他;相反地說,若是他能將太平軍在此拖住一日,那麼顯然是為大周朝廷賺取了一分勝算。
至於出營跟太平軍決戰,謝安完全沒有這個打算。
謝安不傻,在接到李賢那封書信後,有幾個前些日子沒有想明白的疑惑他這會兒也想通了,比如說,太平軍為何會主動現身,甚至是暴露主力軍的位置。
記得前些日子,謝安還以為是他逼出了太平軍,可在收到李賢的書信後,他這才恍然大悟,太平軍並非是被他給逼出來了,而是主動露面,為的就是算計李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