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科拉多克警督說,「艾克爾斯和一個自稱是愛德溫·莫斯的男人跟蹤了他。他們想要那個手提箱,看見他上了巴士。他們肯定是開車跑到他前面,在他下車時等著他。」
「然後他被謀殺了?」邦奇問。
「是的,」科拉多克說,「他遭到槍擊。是艾克爾斯的左輪手槍擊中了他,但是我更相信是莫斯開的槍。現在,哈蒙夫人,我們想知道的是,沃爾特·聖約翰在帕丁頓車站寄存的手提箱到底在哪裡?」
邦奇咧嘴一笑。「我想,現在簡姨媽已經拿到了它。」她說,「我的意思是,馬普爾小姐。那都是她安排的。她派她以前的一個女僕把裝有她東西的手提箱送到了帕丁頓車站的行李寄存處,我們交換了寄存票。我去領她的手提箱,坐火車把它帶走。她似乎料到有人會試圖從我手中搶走那個箱子。」
這次輪到科拉多克警督咧嘴笑了。「她打電話的時候就是這樣說的。我打算開車去倫敦見她。哈蒙夫人,你想不想一起去啊?」
「啊,」邦奇邊說邊考慮著,「啊——事實上,真是太巧了。我昨晚牙疼,所以我真的應該去倫敦看看牙醫了,不是嗎?」
「毫無疑問。」科拉多克警督說。
馬普爾小姐看了看科拉多克警督的臉,又看了看邦奇·哈蒙熱切的面容。那個手提箱放在桌子上。「當然了,我還沒有開啟它。」老婦人說,「在公職人員到來之前,我是不會想做那樣的事情的。另外,」她補充道,臉上露出了維多利亞時代人那種故作端莊又頑皮的微笑,「箱子是鎖著的。」
「馬普爾小姐,想猜一猜裡面裝著什麼嗎?」警督問。
「我猜嘛,」馬普爾小姐說,「裡面裝的會是卓貝妲的戲服。你需要鑿子嗎,警督先生?」
鑿子很快起了作用。當箱蓋被撬開的時候,兩個女人都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照亮了似乎取之不盡的珠寶,那些寶石閃閃發光,紅色的,藍色的,綠色的,橘黃色的。
「阿拉丁之洞,」馬普爾小姐說,「那個女孩跳舞時戴的閃閃發光的珠寶。」
「啊,」科拉多克警督說,「現在,您認為它為什麼如此珍貴,讓一個男人為了拿到它而被謀殺了?」
「我想她是個狡猾的女孩,」馬普爾小姐想了一會兒說,「她死了,不是嗎,警督先生?」
「是的,三年前死的。」
「她擁有了這條貴重的翡翠項鍊,」馬普爾小姐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把那些石頭從項鍊上拆下來,零散地固定在她的戲服上,人們會以為戲服上的石頭只是五彩繽紛的人造鑽石。而她還有一個真項鍊的仿製品,當然,那個被偷走了。難怪那條項鍊沒出現在市場上,小偷很快發現那些石頭是假的。」
「這兒有一個信封。」邦奇邊說邊把閃閃發光的石頭推到了一邊。
科拉多克警督接過她手裡的信封,從裡面抽出了兩份官方模樣的檔案。他大聲讀道:「沃爾特·聖約翰與瑪麗·莫斯的《結婚證》。」那是卓貝妲的真名。
「那麼他們是結了婚的,」馬普爾小姐說,「我明白了。」「另一份是什麼?」邦奇問。
「女兒朱爾的出生證明。」
「朱爾?」邦奇大叫,「噢,當然。朱爾!吉爾!這就對了。我現在明白他為什麼來齊平克萊格霍恩了。『朱爾』就是他想要告訴我的。朱爾!芒迪一家,你知道,拉伯納姆小屋。他們替別人照顧一個小女孩,全身心地照顧她。她就像是他們的親孫女一樣。是的,我現在想起來了,她叫朱爾,只是,當然了,他們叫她吉爾。」
「一個禮拜前,芒迪夫人患了中風,芒迪先生也得了肺炎,病得很厲害。他倆都打算去醫院治病。我一直在盡力為吉爾找個好人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