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可以繞過它嗎?”
灰鷹嘆道:“可以的話,誰喜歡到那處去,只是這礁脈連綿百里,海面看去則無蹤無影,我們被海流帶到這裡時,才從暗湧的加劇知道正逐慚向它接近,想逃也逃不了。”
戰恨撥出一口涼氣道:“那怎麼辦?”
灰鷹道:“現在吹的是南風,所以唯一的希望是由北端繞過暗礁,但若風向忽轉,颳起西風來,我們就完蛋了。”
這時水手們開始依風向轉帆,扳過舵,隨著背後吹來變幻難測的南風繼續著令人膽顫心驚的航行。
戰恨和巨靈都很喜歡西琪,拉著她談天說地,以減輕心中的不安。
我和淡如來到船緣旁,大家心情都有點沉重。
淡如偎入我懷裡,輕輕道:“我從來沒有害怕的感覺,可是自嫁與你後,常有患得患失的恐懼,怕快樂的日子不能長久。”
我摟著她香肩道:“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沒有人能從我手裡把你奪走,包括命運在內。”
淡如軟弱地道:“真可以這樣嗎?”
我微笑道:“若掉進海里,我會把你救起來。”
接下來的十多個小時,水手們預備了一切應變的措施,把食水和糧食放在十多艘逃生用的小艇裡,將船上所有東酉綁得牢牢的,以應付突起的浪頭和暗湧。
午後天降細雨,前方迷茫不可辨,更添驚險之情。
我們不敢躲進艙內去,怕船翻時逃不出來,全體集中到甲板上去,準備隨時坐艇逃生。
入黑後形勢更險惡,陰風號前進的運動方式似乎有點異樣。
灰鷹使人登上桅杆,遠眺黑沉沉的海面,幸好雨停了下來,在微弱的星光裡,仍勉強可看到前方悔面突出了一排黑壓壓的礁石群。
當水手的呼叫由高桅上傳下來時,灰鷹臉如死灰高叫著他們鷹族的土語,水手奔來奔去,搶著把帆降下來,就像世界末日剛在這一刻降臨了。
灰鷹撲過來氣急敗壞道:“南風停了,現在我們被捲進了向東去的急流,若依此方向移動,會朝著暗礁駛過去。”
戰恨駭然道:“那怎麼辦?”
灰鷹道:“現在改由人力操控,由艙底運獎行舟,希望能逃離這急流。”
我道:“讓我們去幫手。”
灰鷹道:“不!我的手下合作慣了,讓他們操獎比較妥當點。”說罷匆匆去了。
陰風號一下一下地顛簸著,海面波浪的洶湧情狀肯定是暗礁造成的。
急激的浪湧此推彼撞,陰風號像塊小木頭骰高起低落,各人失去了說話的興趣。
我摟緊西琪和淡如,和戰恨、巨靈、十二遊女在船頭焦心地苦候著即將來臨的命運。
這時前方盡是暗礁可怕的魔影,近得像觸手可及。
陰風號半傾斜著往暗礁靠攏過去。
暗礁在水中半掩半露,海面上水花飛濺,泛著泡沫。
這時若掉進水裡去,將不會是淹死而是喪命於連續的撞擊下。
灰鷹又撲了過來,叫道:“登上救生艇,我們絕無可能繞過暗礁了,現在唯一方法是棄艦逃生,或者尚有一線生機。”
我伸手去握著西琪的小手,靈覺往只在兩哩許外的暗礁探過去,搖頭道:“小艇更抵受不住急流的牽扯,我們不若往暗礁直駛過去。”
灰鷹駭然道:“這怎麼行?”
我喝道:“我沒有解釋的時間,把其中一張帆升起一半,依我的指令緩速前進。”
淡如嬌叱道:“照大劍師的吩咐辦!”
巨浪滔天裡,在船上微弱的風燈照耀下,陰風號朝著可把任何船隻吞噬的暗礁筆直駛西琪伏在我懷內,一對鐵手緊握著我的左手,而我則舉起右手,手指撮聚